“可以拜託你給我一點吃的東西嗎?”
“無論是垃圾,還是剩飯都是可以的!”
紅髮小孩--長門言辭懇切,又是一副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叫人看了怎麼不動容!
寧次的眼睛看得見周圍,也感受的到長門來的方向,
雨忍村是個常年下雨的地方,但凡是個居民密集的住宅地,都會插上小棚子。
竹子搭成的棚子,將雨水隔離在外面。
左邊的方向傳來若隱若現的花香--應該是雨棚上盤繞著的植物。它們顏色豔麗,香氣迷人,只有這樣才能在雨幕之中找到自己生存的空隙。
就像在雨忍村生活的忍者們一樣。
“哇!有小狗!”
說話的是藍色頭髮的女孩。
她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淡粉色的嘴唇閃著光澤,隨著女孩面部肌肉的運動而舞蹈。
“我們還能有新成員嗎?”
女孩是並非在懇求,只是在尋求一個客觀事實。
應該是小南吧?
為什麼自己會和小南在一個房間內?
“先進來吧。外面還在下雨。”
寧次讓出空間,示意對方擠進來。
說實話,這間屋子裡有什麼,自己之前是不是做過什麼--包括這間屋子是 誰的,寧次都一無所知。
他想不起來,卻又好像確實經歷過。
嘗試去回想的過程說不上痛苦--至少沒有像回憶金角銀角之戰時的頭痛。
可現在,顯然沒有時間給寧次悠哉悠哉的回憶過往。
“嘀嘀嘀。”
系統002又在響了。
彌彥和小南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將長門連推帶拐的拉進屋內,還不忘記關上房門。
“檢測到宿主關於現在任務環境有疑惑。”
“現在系統002開始為宿主解釋說明。”
先前被蓋在身上的外褂,被小南抱過來,遞到寧次手裡。
“快把外套披上,不然待會兒又要難受了。”
她的語氣沒有責怪,有的只是最乾淨的關心,以及習以為常。
女孩盯著寧次看了會兒,笑得自然。她送完衣服,便又跑到夥伴身邊,聽著對方介紹家裡所剩無幾的儲備。
“看看這個是什麼!哼哼!”
彌彥舉著一包滴著水的漿糊,洋洋自得的丟給長門。
“一包沾了水的兵糧丸!”
至於為什麼是沾了水的,應該是前兩天暴雨帶來的大風將這小屋的屋頂吹掉了的原因。
“不過我們也只剩這一小包了,你只能吃一點哦!”
按照系統的陳述,這應該是寧次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五年。
他的記憶時有時無--有記憶時就會像現在這樣對自己所處位置疑惑,再由系統做出解釋。
沒有記憶的時候,便穿著單衣,在路上撿到什麼便拎在手裡,一路往交戰區走。
之後的,便是摸走活得、死的,總之是戰爭參與者身上的吃食武器。
說來也好笑,他似乎只剩下了生存的能力,可面對他人襲擊,身體卻會自然而然的做出反應。
還會從中總結經驗。
不知道哪一天開始,就沒有人會光明正大的偷襲他了。
一個撿垃圾的瘋子,放著也不會怎麼樣。
但被瘋子咬了,打起來還不佔絕對優勢,就不是一件讓人好受的事情了。
屋子是之後蓋的。
來到這裡的第二年,寧次遇見了小南。
他沒有記憶,卻莫名的對女孩生了些保護欲。
女孩說:“我叫小南。”
寧次回答:“我是野良。”
他說出了來到這裡的第一句話。
小南的父母在一次衝突中丟了性命,只留下唯一的女兒在亂世中逃亡。
她乞討,偷竊,啃食樹皮,想盡一切辦法在這裡活下去。
在流浪的第一週的最後一天,她見到了寧次。
一個不可思議的人。
這裡有人叫他瘋子,卻沒人叫他傻子。
只要跟著他,便能吃上一口飯。
她驚訝於對方熟練的技藝--哪個是活得,哪個是死的,哪個可以摸,哪個不可以,全都在對方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下得到了詮釋。
她聽見自稱野良的哥哥說:
“如果睡橋洞的話,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