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對嗎?”
彌彥前一秒還在喋喋不休,這時卻突然切換了臉色。
在場的只有綱手和彌彥--自來也在故事開始前,便被大蛇丸叫走了。
“嗯。”
寧次悶聲回答,恍惚間,一切又回到了之前,寧次要前往木葉前的分離。
“本來今天該是小南來的。”
彌彥換了個話題,空氣中滿是離別的氣味。
是梅雨季之後的黴味,這些名叫離別的黴菌攀附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他們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可小南她,說什麼都不來。”
“她說,你醒了,就是要離開了。”
綱手將呼吸面具放在邊上,掏出一把苦無。
是扉間的苦無。該是治療的時候被綱手拿了出來。
她繼續拿出東西。
這次是那枚紫色卷軸。
寧次沉默著一一接下,用點頭向綱手示意感謝。
,!
這不是綱手大人,第一次救他了。
明明在這裡已經喪失了死亡的權力,卻依然為大難不死感到慶幸。
他是個貪心的人,寧次想。
他此時的劫後餘生,卻是用長門剩下的一生自由換來的。
“那傢伙真是說什麼都不想來啊。”
“說什麼要是告別了,就再也見不到了。”
彌彥的聲音莫名哽咽,他好像看懂了寧次的表情。
明明對方只是垂著眼睛,盯著剛剛接到手中的卷軸和苦無。
可莫名的,他就是能明白寧次的鬱悶和自責。
換做長門或是小南,也一定能夠明白吧。
這叫什麼?血濃於水?
不不不,是親人間的心照不宣啦!
“可我是知道的”
“在之後,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
他是看見了的,看見了未來的自己。
在一個昏暗的洞穴裡,給一個黃毛小子講故事。
自己是被野良抱著的。
真的到了那一天,他也至少能看見野良的背影。
未來的自己,小南,長門。
大家都還在一起。
彌彥沒有絲毫畏懼,就算知道未來的他們沒有問出任何問題,想要被解答的疑惑還是原樣。
可那又怎麼樣了呢?
那一定是疑惑和迷茫在時間中得到了屬於自己的答案。
未來的他們,甚至還有閒情逸致給黃毛小鬼講鬼故事耶!
“剩餘等待時間,還有五分鐘。”
“請宿主耐心等待。”
我們還會再見的,這對寧次來說,卻像是個曖昧不清的期盼。
是否還能再見,始終不是能夠被他自己一個人決定的。
如果能再見的話,就好了。
可,多半是見不到了。
不是見到又能怎樣,而是,多半是見不到了。
只是彌彥他們能見到自己,而他卻是見不到他們了。
若非如此,那日在山洞中,看見的青年彌彥又為何是那般表情?
驚訝,意料之中。
更多的是,破碎的思念。
就算面朝著的不是彌彥他們,寧次也能感受的到。
他們從今天開始,到未來的那一天為止,從未見過一次。
002很放肆的開始數秒--先前死亡倒計時都沒有看見002這麼盡職盡責。
“後會有期。”
“彌彥,長門,小南。”
寧次確定,不在此處的長門和小南是聽得見的。
“還有,綱手。”
最後一個字的發音還在空氣中傳播,說話的人卻早已不見蹤影。
“之後還會再見的。”
“一定。”
彌彥站在原地繼續重複著,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做些什麼。
就這樣回去?還是這麼樣?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插到寧次蓋過的被子裡。
還留有餘溫,是野良的溫度。
如果現在去聞一下,是不是還有野良的味道?
彌彥連忙搖晃腦袋,將自己的想法甩出去。
“怎麼了?嫌棄我有雛鳥情節嗎?”
青年面上多了份寧次未曾見過的冷峻。
他頭也不回的質問綱手,又帶了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