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和我搶琳就更好了。”
陽光透過茂密的竹林灑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如同碎金般鋪灑在幽靜的走廊之上。湛藍的天空中,飄浮著幾縷潔白如雪、稀稀落落的雲彩,彷彿一般輕盈飄逸。
而那輪高懸天際的烈日,則散發著耀眼奪目的光芒,讓人不禁眯起眼睛,感受著那份熾熱與明亮。
這回答帶著些初次見面卻有些似曾相識的感受。
好像在哪裡聽見過
在不是帶土的某人那裡。
寧次有一個後輩。
比自己小一歲。
同樣畢業於忍者學校。
他們一起參加中忍考試。
這個後輩,從小開始,便有一個愛好。
最喜歡跟在春野櫻後面說些這裡寧次不便透露的話。
作為日向家的孩子,他始終覺得這種行為實在是太沒品了。
缺少教養,沒有禮貌。
可轉念一想,漩渦鳴人沒有人教導。
在出生的時候,就死了父母,被三代目接濟長大。
這樣的孩子得不到什麼像樣的教育
還會被村裡人叫做怪物,連周圍的同學都會躲開他。
是個金色頭髮的彆扭小鬼。
最大的愛好是惡作劇和在火影巖上塗鴉。
當然,知道這傢伙叫漩渦鳴人已經是中忍考試之後的事情了。
最開始寧次對鳴人,也只是停留在見過幾面的程度上。
風再次吹過,帶來的卻不是涼爽與清新,而是一股灼熱的氣流,如同一層厚厚的黏液般糊在臉上,讓人感到無比悶熱和難受。這便是夏天雨季的風,總是這般溼漉漉、沉甸甸的,彷彿被溼氣浸透了一般,毫無生氣地飄蕩著。
這樣的風,沒有絲毫涼意,反而增添了幾分燥熱。它緩緩拂過人們的臉頰,帶來一種黏稠的觸感,使人不禁心生煩躁。空氣中的溼度也因之變得極高,彷彿能擰出水來似的,使得呼吸都變得有些沉重。那股潮熱之氣,更是無孔不入,滲透進每一個角落,讓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片潮溼之中。
相似的人,不相似的出生,走向了不相似的方向。
“你說的琳,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嗎?”
明知故問是將話題進行下去的寶物。
當帶土聽到"琳"這個字時,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明亮而閃耀,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點亮了一般。
那是一種無法掩飾的濃厚興趣和深深的關注之情,從他的眼中流露出來。
他原本平靜的面容此刻也因為這個名字而泛起一絲漣漪,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
似乎只要提及到琳,就能讓他心中湧起無盡的喜悅與期待。
琳對於帶土來說一定具有特殊的意義或者重要性。
她或許是一個令他心動的人。
也或許可以是一個和帶土有重要回憶的人。
但這感情,卻無關情愛。
寧次無法在帶土的眼睛裡找到任何與“愛戀”相關的詞語。
這是和漩渦鳴人不同的。
因為春野櫻長得很可愛,所以喜歡。
他們在成為第七班成員之前,從未深交。
可帶土不一樣。
他的眼睛裡有琳具體的形象。
寧次隔著布條,看東西看不真切。
可人傳達出來的情感,從來都不只是侷限於“看”。
只是觀察對方眼部肌肉的大致走向,便能得出對方此刻的心情。
當然語氣語調,用詞處理該是更為明顯些。
“琳一直,都很照顧我。”
帶土走到房間外。
溼熱的風吹在男孩面頰上,方才的燥熱似乎全都不見了。
是風吹散了嗎?這溼熱粘膩的風?
顯然並不是。
只是想到野原琳,便會讓帶土心平氣和,燥熱全散。
他睜著黑色的眼睛向外看。
那是一扇紅色邊框的小門,靜靜地矗立在那裡,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門旁是一條由石板鋪砌而成的小路,蜿蜒曲折地伸向遠方,宛如一首悠揚的旋律。
路的盡頭是一個小小的池塘,大小不過比臉盆大幾圈而已,但池水清澈見底,倒映著天空中的白雲和周圍的景色,給人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
池塘邊擺放著幾盆盆景,雖然算不上精美,但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