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再一次從地上爬起來,向四周張望。
金屬苦無不留情面的插入少年身體之中,暗紅色的血緣流淌在所有能夠被看見的地方。
“去死吧!”
陌生忍者會毫不猶豫的衝向所有自己不認識的人。
越是實力高強,便越是能吸引來更多的忍者。
一把,兩把,三把
不同護額的忍者殺紅了眼。
這是混戰,天才少年從未見過的混戰。
在少年時期,寧次常常會和小小李進行努力和天才之間的較量。
西瓜頭綠色少年往往把凱老師告訴自己的話奉為真理。
天才是否不屑於努力?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不努力的天才到死也只是普通人。
只有靠著自己的血肉拼搏,才能一步步爬上來。
可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努力之後什麼都沒有得到的人。
他們,就在這裡,在首領的指揮下,將自己的血肉揮灑,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這樣的場面莫名讓寧次有些似曾相識,也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遇見過。
“嘀嘀嘀!”
002例行報警。
“您剩下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少年已經前進到戰場中央,卻難以再向前邁出一步。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在考慮畫面是否壯觀之前,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戰場的鐵則,人對人,將對將,神對神。
田忌賽馬並非無效,只是在這場多國家參與的混戰中,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神尚未出世,將已經結束一個階段,現在,是屬於人的戰場。
這裡的忍者就算是上忍,也多是年紀到了卻還沒有做出一番事業的上忍。
更多的,是中年中忍。
任意一箇中都稱不上致命,可兩個中摻雜在一起,便不是什麼好事了。
他們裡面還摻雜著年輕人--拿著下忍的身份,做著肉泥的工作。
在這片土地,混淆視聽似乎成了他們唯一的工作。
“呀!”
是少年人發出的廝殺聲,他的苦無艱難刺入身邊敵人腹中,下一秒又被身後的忍者砍了腦袋。
血淋淋的腦袋滾到寧次眼前,四目相對。
這裡沒有人會在意對手的眼睛顏色,有的只是,殺了對方自己才有可能活下來的執念。
這次也不行。
被刺入苦無的致命部位傳來鈍痛,少年卻有種莫名的閒適。
他無所謂的打量著這一切,看著滾到自己眼前的陌生頭顱。
要不了五分鐘,他就會在這裡死去。
不知道是第多少遍的死去。
這一次好像比上次前進的範圍要稍微向前了一點。
寧次這樣想著再一次迎來了死亡。
就算是面對比自己強數倍的敵人也沒有這種感受。
這是貨真價實的,人與人之間的戰鬥。
和十尾不同,和宇智波斑也不同。
寧次再次從床上爬起來,收拾行囊上路。
卷軸被儲存在雨忍村的客棧內--上面帶著標記,只要沒有被破壞,寧次就一定可以找到它。
禿頭店主的頭髮數量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寧次記住--可能是某一次閒得無聊數出來的吧。
少年的時間早就沒有了浪費的概念,只要能有一次是成功的,就足夠了。
唯一的問題是,那一次,究竟是哪一次。
“多謝惠顧!”
寧次沒有跑,只是聽著耳邊系統的倒計時。
“您剩下的時間還有,二十五分鐘。”、
路邊有小孩在踢球。
破破爛爛的皮球正要飛向寧次,小孩的母親正準備發出尖叫。
“啊?”
“謝謝您”
尖叫戛然而止,還沒有出聲,就拐彎變成了感謝。
皮球被少年順手接住扔還給小孩。
幸好不是什麼嗜血如命的忍者!小孩母親鬆了一口氣:“快謝謝哥哥!”
“謝謝哥哥!”
孩子愣愣的回答著,卻看見對方擺出了和自己一樣的口型。
分毫不差。
真是奇怪,難道現在的忍者哥哥都有這種奇怪的癖好了嗎?
“嘀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