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不起戰爭孤兒的,眼前地方兩個孩子不但沒有好好聽話,竟然還妄圖反對!
真是痴心妄想!
“你們就死在這裡吧!”
“永遠的!”
“去找你們早就下地獄的父母去吧!”
灰衣忍者來自殺紅眼的戰場,在嘲諷其它人之前,他忽視了一點。
或許他自己也跟這群殺紅了眼的忍者們沒有什麼區別。
嗜血是一時的需要,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心中的焦慮和不安。
瘋狂已經成為常態,無論他曾經是否善良,現在都沒有人性可言。
犯錯的不只是他自己,還有他存在的環境。
尖銳的苦無就要插進彌彥身體裡,瘦弱窄小的後背一看就知道是戰爭孤兒。
灰色的天,灰衣的忍者,即將變成灰色的彌彥
這一切都在長門眼中扭曲,變得混沌。
顏色逐漸沒有了邊界,它們糅雜在一起,又重新開啟。
,!
現在,長門能看見的,只有自己瀕臨死亡的父母,以及猖狂至極的木葉忍者。
視野裡出現了懦弱的紅髮男孩,他伸出雙手想要觸碰到父母已經冰冷的屍體。
爸爸媽媽已經死了,但彌彥還沒有。
視野中的男孩變得模糊,下一秒卻是出現在長門眼前。
他雙眼滾燙,而紅髮男孩的手冰冷的不可思議。
那雙手緩緩掐住長門的脖子,再一路上移。
下頜骨,上頜骨,顴骨
眼眶被那雙手完全覆蓋,雙眼中滾燙的熱流也找到了運動的方向。
他的嗓子在擅自運動,發出屬於這個年齡段的尖銳叫聲。
“啊!!!!”
長門在瞬間變得虛弱無力,像是被強力的抽水器抽吸走了全身的力量--那多半是查克拉。他顫抖著雙腿,頓覺眼前一黑,緊接著便是額頭敲擊地面的悶響。
他聽得見聲音,卻看不見事物,身體也沉重的無法運動分毫。
隨之倒地的,是灰衣忍者。
鮮紅的血液如火山噴發般從胸膜腔噴湧而出,瞬間打溼了周圍的臟器,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卻被外表的平靜所掩蓋。在外人眼中,他僅僅是輕輕吐出一口鮮血,然後便毫無徵兆地昏倒在地,生命之光就此熄滅。
疼痛和死亡是不會騙人的。
灰衣忍者面目猙獰,嘴唇緊繃。它是張開的,連牙齦都被露了出來。
一起掉出來的,還有灰衣忍者的口水。
半透明的液體沒有了嘴唇控制,肆意妄為。
在一段時間的氧化之後,它們會變得惡臭無比。
只是口水的死亡。
距離002報警,還有十分鐘。
白眼的範圍似乎比之前還要擴大了些。
寧次有些詫異,用手指輕撫眼角青筋。
他徘徊在山腳下--可一直到長門彌彥他們所在的山頂,所有角落都一覽無餘。
上一次作為木葉忍者執行任務時,明明是比這裡矮小的山丘,山頂的位置卻是怎麼都看不見。
那時白眼的範圍,已經很久都沒有擴大過了。
按照族中長老的話來說,就是到了天才的極限--只是與日足長老齊平的程度,又何德何能稱得上天才呢?
“日向的白眼沒有極限,日向也沒有極限。”
“有極限的,只是籠中鳥。”
這是父親在自己被打上籠中鳥咒印時的哀嘆。
那日的父親帶著憐惜,撫摸著他的頭髮。而那時的自己,尚且沒有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長大後的寧次,第一次認識到父親話語中的極限,已經是發現死角存在之時。
“籠中鳥”
寧次的手指順著眼角一路滑向額頭,那裡一片光潔,更別說咒印了。
現在看來,籠中鳥的極限,恐怕不只是死角。
限制分家人的實力--就算宗家後代實力不濟,也不用害怕被分家凌駕。
發明咒印的人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盤。
分家的咒印只有在死亡時才會消失,而在消失的同時也會破壞掉死者的白眼。
說好聽點是為了防止血繼限界向外洩露--說難聽點,倒也不用說了。
水影邊上的青,他的眼睛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分家被剝奪的所有看起來都像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