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便無法拒絕責任。
“你還真是什麼都沒有變。”
寧次忍不住笑了,在見到扉間之前,他有很多問題想問。
金角銀角的決戰,到底發生了什麼?
扉間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可看見扉間,寧次便覺得這些問題也不再是非問不可。
至少現在,扉間看起來是安詳的。他好像已經完成了所有心願,魘足的閉上眼睛。
似乎只是飯後食困的兒童,帶著幸福和滿足進入小憩。
“樹長得很高了”
“有時間的話就去看看吧”
寧次的手將扉間的手掌握住,對方也輕輕回握。
白紗圍在四周,似乎已經到了葬禮現場。
他聽著扉間的呼吸逐漸均勻,又越來越慢
“扉間。”
寧次這樣呼喚著,聲音很小,足以被白紗隔絕在內。
,!
他看見扉間的睫毛微微顫抖,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扉間”
寧次再次開口,而這一次,連呼吸聲都無法被聽見。
那隻手搭在寧次掌心,還帶著些溫度。
“晚安。”
寧次這樣說著,將被角掀起,塞入扉間的手臂。
他看起來是老了點,瘦了點。
寧次再一次抬起頭來,想要將扉間的樣子印在腦海中。
他莫名抬了手,將扉間老去的容顏遮住。
可能是扉間原先就是白髮的原因,這樣抬手擋住,卻意外能看見還是青年的扉間。
他氣勢洶洶提了太刀,向自己衝來。
那日的扉間大聲質問:“你是誰?”
現在的寧次乾巴巴的回應著:“日向寧次。”
眼睛有些酸了,寧次便眨了眼睛。
青年的扉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壯年扉間。
他好像重新穿上那身藍色甲冑,將藥筐往自己面前一丟。
“你需要一個身份。”
他會帶著賣藥郎去到橋頭,做著他原先可能根本不會做的事情。
扉間身後突然亮起屬於太陽的光,打在白色裡衣上。
脫去甲冑的扉間,多了份生活的閒適。
他端著一杯水,向寧次緩緩走來。
手被放下,是變成灰白色的扉間。
他再也不會提著刀衝向自己,手中也再端不起水杯。
他會一直這樣靜靜的躺下去,在床上,在土地下。
直到被某個不懂禮貌的蛇從安眠之中喚醒,被迫掠奪走無辜的生命。
被打上逝者穢土轉生的標誌--在安眠之後還要接受後輩折磨。
“明天見。”
對於寧次來說不會特別長,對於扉間來說,也只是睡一覺起來。
當明天到來,他們還會再見。
煙霧散去,被支開的綱手心領神會的走入房間。
掀開白紗,是已經不再是活人的扉間。
“他看起來很圓滿。”
綱手不好奇扉間的遺言是什麼--她的爺爺從成年開始就做好了隨時會死亡的準備。
他什麼都不會帶走,也什麼都不會留下--要是有留給她的東西,早就被老頭子拿給自己了。
“能趕上真是太好了。”
女忍者露出少有的脆弱,將額頭埋入扉間胸口。
什麼都聽不見,看來是完全死透了。
“我父母去世的早柱間爺爺在三十歲也因為柱間細胞走上死亡。”
寧次坐在扉間另一側,聽著綱手說話。
她的聲音悶悶的,又有澀感混雜在其中。
“從小就是”
“扉間爺爺一直在照顧我。”
“不過老頭子不太擅長照顧小孩,有點奇怪的笨拙。”
“完全不像是他在實驗室那般遊刃有餘。”
“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一直竭盡全力的愛我”
“愛繩樹”
提到弟弟,綱手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不再繼續往下說,只是將頭埋在扉間胸口的被子裡面。
“生者能為逝者做到,就是好好生活”
燭火被做成壁燈,掛在牆面上,散發出明亮溫暖的光線。
寧次站起身來,回頭之時,看見綱手抬起的頭。
女忍者眼眶紅紅的,周圍還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