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起來的心,跟著寧次答案的到來一起碎裂。
“當然,他們要比我強得多。”
可是他們不是你啊,哥哥。
“真厲害!那是什麼忍術,我們是不是也能學?”
彌彥拉著長門,站在靠近洞口的位置。
“我覺得大概是可以的”
長門還是怯生生的模樣,一會兒看看小南,一會兒看看彌彥。
他們都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彌彥一直在看。
看戰火漫天飛舞,看忍者遍體鱗傷。
他的眼睛卻不像他說的話語--沒有對力量的崇拜,沒有對戰爭的嚮往。
只有人類最初,最純粹的,對和平的期盼。
寧次抱著小南,靠在山洞角落的石牆上,一雙白眼觀察著彌彥的一舉一動。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
彌彥回頭,看見野良正微笑著,說出勸慰自己的話。
無論是什麼,都瞞不住那一雙白色的眼睛。
“不留遺憾的,竭盡全力的”
這話,好像也是野良對自己說的。
“瞬身之術!”
山椒魚逃跑了,跑的無影無蹤。
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句,落荒而逃。
彌彥蹲在原地,保持著最開始的姿勢。
他看見木葉的忍者在確認周圍情況。
金屬製的小牌子掛在金髮女忍者身上,搖搖晃晃,卻不曾發出聲響。
女忍者一躍而上,順著懸崖邊上的突起,三兩步便直接攀登至彌彥所在的位置。
明明是站的最近的,可綱手眼睛裡卻沒有彌彥。
她站在原地,直勾勾盯著山洞角落裡的寧次。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們是留不住他的。”
那時候不捨的,又怎麼會只有她一人。
只是彌彥從最開始就選擇了順從。
什麼是分離焦慮?
分離之前的不捨和悲傷或許就算一個。
“綱手如願以償的帶走了他,只留下我們三個。”
“而那個時候,提出要照顧我們的,就是自來也老師。”
“任務結束了?”
寧次抱著小南站起來,主動走到綱手面前。
隨後趕到的,是自來也和大蛇丸。
三人身上都掛了彩,卻不顯得狼狽,反倒是增添了無與倫比的英氣。
“啊,託福。”
綱手點頭,表示會意。
“至少在一段時間內,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了。”
如果野良一開始就答應了,對木葉一方來說可不止是“損失慘重”能夠形容的了。
“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些孩子?”
問話的是綱手。
木葉連自己都自顧不暇,哪裡有閒工夫來收養戰爭孤兒?
小南將自己更用力的縮在寧次懷裡,好像這樣就能和對方融為一體,誰也帶不走她。
綱手是帶著歉意的,如果沒有他們出現在這裡,野良還可以和這三個孩子一起生活很久
即使現在帶走了野良,他在之後的一段時間也還有歸還的能力。
只是一會會兒,最多不過幾天。
金髮女忍者自我安慰著。就算沒有人照顧他們,這些孩子留在這裡,也能繼續生活好幾天。
打破綱手幻想的,是大蛇丸。
雌雄難辨的聲音無比沙啞,比雨忍村的雨夜還要溼冷上幾分。
“殺死這些孩子吧。”
大蛇丸這樣建議道:
“我見過很多戰爭孤兒,但無一例外,他們的下場都很慘。”
大蛇丸沒有直接動手,反倒是好整以暇觀看野良的反應。
他對野良很感興趣--會做出什麼選擇,原因又是什麼?
快,就是現在,告訴他!
“那是對戰爭孤兒來說的,不是嗎?”
“大蛇丸大人。”
“他說,我們並非是戰爭孤兒。”
小南哽咽著,將頭稍稍抬起,不願讓淚水繼續流下。
“我們是有家的孩子。”
“一直都是有家的孩子。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
長門顫抖著點頭:
“在那之後,自來也老師承擔了照顧我們的工作。”
“他帶著我們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