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的蛇正貪婪的盯著眼前少年。
白眼是木葉日向一族獨有的血繼限界。
毋庸置疑。
作為繼承扉間半個實驗室的人,大蛇丸對此再瞭解不過。
就連扉間都一直在調查研究的白眼
為何會出現在村外人的眼眶裡。
此人額頭被黑髮遮蓋,但並不是劉海。
中間最重的部分,還是向外暴露的。
那是光潔無瑕的額頭。
沒有一絲一毫咒印的痕跡。
他不會看錯,這是白眼沒錯。而籠中鳥,只有日向宗家一脈才能不被打傷。
現在,宗家血脈中還沒有被打上籠中鳥的少年,應該就只有日向日足了。
他忽覺嘴唇乾澀滾燙,舌頭不受控制的從口腔中伸出,在唇角舔舐。
此人輪廓像極日足--不過日足此人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
平日扉間大人,最愛護的就是分家這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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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日差要被打上咒印之時,第一個站出反對的便是扉間。
只可惜那時的扉間已經不是火影,身體也大不如從前。
老師猿飛日斬又是個優柔寡斷的,自認為成了端水大師,實則還不是膽小怕事?
大蛇丸是尊敬老師的,但也向來看不慣老師近年來越發怯懦的性子。
換個角度,這樣的猿飛日斬,這樣的老師,對於他這種來說,反而是機會才對。
在場僅僅七人,卻各懷鬼胎--就連小孩子們,也各自有著自己的打算。
亂世到此,沒有可以依靠之人如何生存。
活下去早就成為了他們最重要的願望。
要帶走野糧?
帶到哪裡去?他們會不會,或者可不可以一起被帶走?
這些都尚且處於未知狀態。
只有自來也,在這場對峙中冒著腦袋。
野良邊上有一條狗。
長的算不上好看--至少自來也覺得這狗醜的很有特色。
斑點狗,小臉小耳朵,眼睛也不大。
呆愣的樣子勉強稱得上討喜。
可自來也看得上狗,狗卻不一定看得上自來也。
它抖了抖屁股,坐在自來也腳邊。
又抬起一條腿。
狗淡黃色的尿液冒著熱氣,和自來也的忍者鞋擦肩而過。
溫度還打在自來也腳背上--他現在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穿一雙高一點的木屐。
兩個齒,至少五厘米那種。
“呃啊!你在做什麼?!”
“去去去”
綱手的眼睛被粘在寧次身上,此時卻被自來也的呼喊勾了回去。
白髮尖尖在空中擺動,青年的表情活靈活現。
站在自來也邊上的,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蛇丸。
從小時候開始,就是這樣了。
自來也從小就是個狗都嫌的孩子,腳邊被狗撒尿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只是最近幾年,三人奔波在外,少有這般機會。
她看著對方擺動的發尖,又轉向寧次。
一切好像都回到了過去,都回到了還是小孩子的時候。
可跟在寧次後面的三個小鬼,又將綱手打回現實。
扉間在想什麼,那時為何做出這般決定,綱手已經充分理解了。
“還請容我拒絕。”
寧次沉思片刻,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輪迴眼現在的狀態不穩定,還是要拉遠關係,保持距離為上上策。
長門還沒有和在場任何一人建立起信任關係,這個時候他的貿然離開是很危險的。
綱手沒有惡意,只是看那雙眼睛就看得出來。
也不知道是千手一族的特點,還是柱間的基因太過強大。
綱手那雙眼睛,清澈的和爺爺如出一轍。
能到這裡找他,自然是有不得不找的原由。
而能找到他,沒有會飛雷神的扉間是不可能的。
“至少現在還不能。”
寧次話裡有話,邊上的小南不安的牽住寧次的手。
“沒事,我哪裡都不去。”
少年的手掌輕輕撫摸女孩的頭頂,就算記憶至少002講的故事,身體的親暱也是不怕不騙人的。
他沒有真正記住自己和女孩的故事,可是這具身體會幫他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