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養子,矛盾的身份將人推向不上不下的高度。
但這都不是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需要考慮的問題--他們已經做的足夠好了,作為人類來說。
正確的做法很簡單,只需要將自己擺在中間。
寧次整理了衣角,從榻榻米的縫隙中掏出一枚閃閃發亮的金色葉子,那是來自泉奈的謝禮。
“你好。”
他拉開門,正對上站在對面,比自己高出一頭有餘的宇智波男人。
少年抬起頭,黑白雙色的眼睛正巧對上。
他不會在這裡待很久,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寧次的任務目標還在這裡。千手扉間一事,疑點並非一個。
眼前之人,眉目狠厲,口唇纖薄,臉色蒼白的不似活人,卻唯有額頭部位看著發黑。
,!
此人絕非善類。
只是下額收斂起來的線條走向,就足夠不詳。
和“先生”露出的下頜極像,卻並非一人。當是親戚所屬。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宇智波男人或許是不滿的,他看見寧次的一瞬間,面上的嫌惡和極度就無法控制的流露出來。
對於表情的把控完全是新手。
宇智波的血脈有許多條,他們或許相通,或許分散,卻總歸保留了自己的特徵。
這人應當是個關係戶。寧次猜測,此人當是“先生”的親屬,至少在三代之內。
“這不是隼人嗎?找寧次是有什麼事情嗎?”
泉奈穿一身藍灰色的宇智波族袍,從右側走來,正對上寧次和宇智波隼人。
叫隼人。這名字倒是常見--卻不像是宇智波會起的名字。
不像是忍者,倒像是地方權貴的小兒子。
“泉奈大人。”
宇智波隼人一下子便換了表情,恭恭敬敬叫了聲大人,眼睛滴溜溜轉了圈,人雖是乾癟蒼白,可眼神裡的油膩早已流的到處都是。
連空氣都變得凝滯了。
金色的葉子被寧次藏在後方,是泉奈看不見的位置。
對付這種人,確實再簡單不過。作為“離別”前的禮物,最為上佳。
“斑大人叫我帶著寧次少爺去一下他的房間。”
“似乎是有話要和寧次少爺單獨說。”
少爺二字聽起來那麼正常,但新手再如何都是新手。
反倒是寧次二字帶上了咬牙切齒的滋味。
泉奈點點頭,宇智波家的人--尤其是斑那一派系的大多對寧次都不錯。隼人是華人叔的親侄子,雖然說話多少有些不注意,可終究應該是沒有什麼惡意的。
構不成什麼威脅,不至於為這一件小事拉下面子。
華人叔跟著哥哥一路走來,是什麼人泉奈再清楚不過。
眼睛處傳來脹痛,泉奈疲憊的捏了捏眼角,手一擺,便離開了。
只是剛走,隼人便懶得再裝,他甩了個背影,示意對方最好跟上他。
寧次打著別的算盤,自然不可能這麼聽話。
他握了握手中的金葉子,屬於貴金屬的閃光微弱卻極具貫穿力,一下子便衝入隼人眼中。
隼人是個傻的,他把頭一歪,裝作看不見的樣子:這小孩還有這好東西?!
叔叔只是說帶走,可沒有說過不能對他動手。
寧次自然知道叫自己走的絕非斑--一向都只有自己主動去找他的份,宇智波斑是個大忙人,在這種時候哪裡顧得上自己?
“斑大人真的找我嗎?”
寧次沒有跟上,又為隼人添了把火。
果不其然,隼人露了兇相,手抓住少年上臂,竟是硬要將人拉走。
“當然!別廢話,快走!”
這隼人應當和001是一個媽媽生的,不然為何會如出一轍的智障。
對著泉奈還保持所謂“華人叔”給的說辭--只是兄弟間閒談就可以讓懷疑的烈火燒到自己身上。
而現在也不知收斂,連聲音都懶得控制一下。
若非棄子,也就只能是斑設下的圈套了。隼人是斑身邊的人,可操作之處太多了。
寧次踉蹌著被隼人塞進陌生房間,只是左拐右拐,便覺得能讓人忘記回去的路--又或是在當他未曾去過斑的房間。
只是關了燈--對白眼有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尤其是對於寧次這種瞳力非一般的忍者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