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見到喜歡的人,總是想要親近的。
是小孩子的天性,也是小孩子的特權。
換做平時,她要是這樣掛在別人脖子上,扉間爺爺早就出手把自己摘下來了。
“嗯?”
綱手懷疑的睜大眼睛,又看了眼扉間。
在扉間爺爺紅色的眼睛裡,充斥著的,是默許。
屬於寂寞的憂愁在其雙眼蔓延,走到深處,便是綱手看不懂的情緒了。
但扉間爺爺為什麼要寂寞?
她也很喜歡扉間爺爺。
雖然這個白髮爺爺和柱間爺爺不一樣,總是板著一張臉,時不時還要教育自己幾句。
可他總是理性包容的。
扉間的溫柔,藏在陌生人看不見的地方。
綱手不是陌生人,她看得見扉間的溫柔,看得見犯錯之後對方的無奈--願意為自己收拾爛攤子的人,多半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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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著眼笑了,騰出一隻手攬住扉間的脖子。
黑色頭髮和白色頭髮輕輕撞在一起--只有觸感卻沒有痛感。
綱手大人,從兒時起,便是綱手大人了。
“綱手!”
扉間愣了下,但很快便反應過來綱手在做什麼。
壓在心間的巨石和苦澀瞬間被無奈取代。
他皺起眉頭--這孩子和大哥如出一轍,總是不知道其下一秒會做出什麼讓人驚掉下巴的事情。
綱手嘿嘿一笑--至少扉間爺爺比剛才看起來好多了。
“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像橋一樣把自己架在扉間和寧次之間,帶著些恃寵而驕的意味--她看見漂亮哥哥在阻止扉間發怒。
做了想做的事情,還不用捱罵!這世界上哪裡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
扉間沉默,只嘆出口氣。
讓三歲小孩子為自己擔心,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野良。”
少年聲音清澈,帶著點點笑意,似乎是已經釋然。
扉間詫異抬頭,正對上寧次純白色的眸子。
含著笑意,帶著祝福。
“家人不就是這樣的嗎?”
他聽見寧次對自己說,卻像是一下子被拉開了距離。
“你也是綱手的家人,扉間。”
第一次從寧次口中聽見自己的名字,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沒有“大人”二字--是先前扉間自己要求的。
他的名字好像在這一刻也沾染上了少年的氣息,帶著神秘的色彩,好像還可以聞嗅到只屬於寧次的氣味。
淡然的,平穩的,包容的和那雙眼睛一樣,再多看一眼便會陷下去。
“啊啊!”
扉間的專注若即若離,連點頭都心不在焉。
成百上千的想法從扉間腦中呼嘯而過。
他沒有見過寧次的親人,又或者說,在這一刻前,他甚至無法意識到,寧次也應該是有親人的。
野良,流浪的貓,沒有家的孩子。
寧次不是存在於這個時空的人,扉間並非不知。
那寧次的家,寧次的家人又在何方?
“好奇怪的名字!”綱手笑得治癒“不過”
女孩的眼睛帶著孩子獨有的清澈:“名字都是反著來的。”
“爸爸說,除了期待以外的名字,都是為了騙過上天的眼睛!這樣以後就會過上好日子!”
“野良哥哥肯定也是這樣的吧!”
像螺絲釘一樣的孩子,像螺絲釘一樣的名字。難道父親和母親在給他起名字時,也會是這般想法嗎?
純白色的眼睛掃過扉間,卻在撤退時,被窮追不捨的追趕。
扉間和他哥越來越像了。
“或許是這樣的吧。”
只是他最終還是沒有完成父母的期待。
作為螺絲釘的孩子,完成螺絲釘的使命。
卻又在廢棄零件踏入輪迴之前,被拿過來擰在這處。
多是個敬業愛崗的螺絲釘。
:()火影:圓夢勞模竟是忍界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