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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女孩拿來當矛用的感覺並不壞。
但是問題還是存在的。
他其實,沒什麼立場說話。
斑反對帶土剪頭髮的原因再簡單不過。
從斑出生開始,宇智波就是留長髮的。
他們從來不會在十二歲之後將頭髮剪短--年齡小的時候還是方便父母照顧為先。
只有平民,才會剪掉頭髮。
毛髮的生長需要營養。
窮人吃不上飯,自然會剪掉不需要的毛髮。
能量流到更被需要的地方,才能勉為其難的活下來。
而琳給帶土剪頭髮,在斑看來,和嘲笑自己沒有給帶土吃飯並無差別。
所謂扉間,也不過是寧次找過來的幌子罷了。
那個人向來效率至上,蓄髮留須的事情慣是不做的。
而斑這些年多半和泉奈一起生活,位置定然不會太好。
斑的怨念和願望,是現在的寧次想起來都會吃驚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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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弟弟,到安全的,舒適的,無人的地方,將弟弟保護好。
泉奈也是真的心甘情願被哥哥養。
宇智波的兄弟從戰國時代就開始扭曲了。
某種從遠古基因就開始的微妙關係正在挑戰寧次的道德底線。
他急剎車了。
但踩下剎車的人,是宇智波斑。
絲質的外褂在這個時代並不常見。
生產力的發展註定限制其市場。
這種象徵著權勢和地位的,與奢侈品別無二致的外褂,帶著精緻的花紋,落在寧次肩上。
很輕,很柔軟。
絲綢是動物蛋白,相比植物棉花的布料,更是耐得住時間的考驗。
不容易長蟲子,滋生黴菌。
其手感順滑,也是一大特點。
即便這奢侈玩意,在寧次十六歲的時候,已經是家家戶戶都買得起的日用品了。
但身上這件,和那些明顯有著差異。
寧次少有的愣住了。
宇智波斑有些得意,終於在這傢伙臉上看見了些不一樣的表情。
少年老成,說得就是這種人。
從初見開始,就是意料之外的接觸體驗。
不是普通的小孩,這件事斑早就覺察到了。
現在想起來,那天殺死三木叔的,多半也是這少年。
也那又怎麼樣呢?
曾經衝上心頭的怒火,只是短短几年,便在接二連三的真相被揭開時煙消雲散了。
人總是圍著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轉。
宇智波斑也不要例外。
但最重要的東西,總是變化的。
披著少年外衣的怪物假笑,也一定是錯誤的。
他是老了,不是廢了。
寧次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孩子--還是那種家教嚴格到不可思議的大戶人家。
對對對,就像日向家那種。
在想明白少年不屬於他們這裡,先前的一切都是欺騙和隱瞞的第一年。
他是怒不可遏的。
哪有人會不討厭被人欺騙?
哪有人能輕而易舉的接受隱瞞?
或許有人能,甚至在短短几年深陷其中不可能自拔--說得就是千手扉間那個越來越變態的傢伙。
最開始嚷嚷著要殺人找到真相的是他。
最後睹物思人在實驗室研究邪術的也是他。
木葉半本禁術都是出自扉間之手。
而其中大半部分讓,都是建立在如果找到寧次了,他要做點什麼的基礎上--每一個忍術都奇怪的讓人作嘔。
剩下的忍術中,又有大半是用來找人的。
找誰呢?
斑每次略帶嘲諷的笑,那人都會滿臉堅定:“寧次。”
是的,每次。
好吧,他拜訪扉間的頻率確實不低。
這只是因為柱間死了,千手兄弟就剩下一個扉間的緣故。
思及此,斑的唇角彎起一個少見的弧度。
不是屬於戰場英豪的,而是屬於宇智波斑的。
是時間留下的滄桑,是男人一生經歷的匯總。
卻也是少年赤子之心,在熊熊燃燒。
那件外褂,和先前分離時宇智波斑送出外褂的花紋,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