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一位歌唱家,在展示著自己美妙的歌喉。
隨著鳥鳴聲的傳播,周圍的鳥兒也紛紛響應,加入了這場音樂會。它們或高或低,或長或短的鳴叫,共同交織成了一曲自然的交響樂。有的鳥鳴聲清脆悅耳,如銀鈴般動聽;有的鳥鳴聲悠揚婉轉,如笛聲般醉人;還有的鳥鳴聲雄渾激昂,如鼓點般振奮人心。
“鳥鳴就像是屬於繪本的瞬間。”
“一切都看起來不可思議。”
宇智波鼬這樣在腦海中寫下今天自己的日記。
感到不可思議的不只是宇智波鼬。
還有鼬。
如果自己見過這般場景--已經是像做夢似的違和了。
不像是,存在於自己已知世界中的畫面。
鼬作為遊魂,卻被這鳥鳴拉的像是要立起。
,!
明明只是鳥獸在鳴叫,這明明是一派祥和之際。
卻聽得鼬只覺得眼前發黑。
難道是遊魂要被肅清了?
也罷,自己不過是帶著怨念無法順利轉世的魂魄罷了。
只是纏在過去的自己身上,多看了這麼多年的世界,也早是足夠的。
黑暗將鼬整個吞下,但他似乎不夠美味。
連成為剩飯的資格似乎都沒有。
粘膩的腸胃在蠕動,黑暗有屬於自己的粘膜。
上面全是胃液和看不見的絨毛。
鼬不是被從下面排出來的,而是上面。
食管狹窄,胃酸衝著自己向上。
可光明沒有到來。
他來到了口腔--卻無法出去。
遊魂一路向上,卻不再是輕飄飄的觸感。
恍惚間,自己似乎是頂到了什麼。
硬硬的,又是有空腔的。
裡面似乎還有液體在流動。
當光明再次降臨,他卻是睜開了眼睛。
是的,睜開了,眼睛。
屬於小男孩的視角似乎對於鼬來說有些新奇了。
告別已久的身體,重新回到了遊魂的控制之下。
就像鳥鳴一樣違和。
太奇怪了。
可時間並沒有給鼬猶豫的空隙。
和光明一同降臨的,還有那一雙白眼。
只是可先前見到的樣子都有所不同。
少年一身白衣勝雪,卻只有胸口處被開了個大洞。
他面白如紙,比自己死了三天的時候還要白。
“寧次?”
這是不受控制的呼喊。
眼眶瞬間變得滾燙,查克拉和力量順著眼睛,順著視神經,向大腦蔓延。
他是不是,還沒有開啟寫輪眼
不,好像是,還沒有開啟萬花筒寫輪眼。
是自己靈魂的緣故,還是眼前所見之人的緣故?
鼬不知道。
但至少有一點,他可以確定。
對方的時間線,也是亂的。
而且,眼前的寧次,大機率是自己先前遇見的那一個。
神秘的雲遊商人販賣奇蹟。
這是否也算是奇蹟的一種。
上面的雲遊商人鼬早不記得是從哪裡聽說來的了。
或許是長門,也或許是帶土。
可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
少年在祈求。
“求求你”
就像在懸崖那日的祈求。
“將其封印”
鼬知道對方現在並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
事實上,就連鼬本人都是剛剛才能夠控制這具身體。
可是眼部熟悉的脹痛感在此刻卻讓鼬無比安心。
這次,成為贏家的一定會是他。
即便未知和疑惑。
選則和困難。
像魔鬼一樣緊隨其後,他也有勇氣和有自信去面對。
“我從未想過殺死你。”
“我愚蠢的哥哥。”
他愚蠢的弟弟都這樣說了--這世界上又有什麼能讓他遲疑的?
須佐能乎並非完全體才能使用十拳劍。
只是封印的話,十拳劍就足夠的不能再足夠了--唯一的困難點,還是在尾獸上。
但是比三尾活躍程度還高的一尾鼬曾經都見過,又怎麼會沒有把握?
所謂瞎貓撞上死耗子,說得就是寧次現在的狀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