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壞事幹完了。拉上車窗。車子離開廢棄的籃球場,往威尼斯海灘方向。為了讓鮮于瞳明白到她不是和她鬧著玩的,她給鮮于瞳弄了一間五星總統套房。明天八點,鮮于瞳就可以離開酒店房間。顧及到鮮于瞳媽媽的心理承受能力,她讓學校打招呼了:女士,無需為您孩子擔心,您的孩子今晚會在學校借宿一晚。現在差不多八點時間,相信十二個小時時間更有利於鮮于瞳長記性:離宋猷烈遠點。當然,宋猷烈也得罰。不過,那是明天的事情,她現在有點累,她需要好好休息。這個晚上,戈樾琇住在威尼斯靠海的度假屋裡,明天她要和宋猷烈出海,戴著宋猷烈買的吉梗花耳環。吉梗花耳環在洗澡時戈樾琇也沒脫下。明天,她要當宋猷烈的面把耳環丟到海里去,桔梗花耳環她戴著偏偏又很順眼,順眼得她都捨不得摘,能戴著它的時間很短。洗澡時耳環沒拿下,睡覺時耳環也捨得拿下。臨睡前,戈樾琇把鮮于瞳幾張鼻青臉腫的照片發給宋猷烈。完畢,關掉手機。喝下混有安神劑的熱牛奶,沉沉入睡。一夜無夢。早晨六點十分,鬧鈴聲如約而至。站在鏡子前,戈樾琇發現自己兩邊耳垂腫起了一大圈,疼嗎?疼。手緩緩落在心上位置。那個方位,更疼。很快,她就會和她的甜莓狠狠吵上一架。戈樾琇很怕。她會吵輸,她會吵不過他。宋猷烈那小子現在已經不聽她的話,也記不住她的話了。她叮囑過他:不要有別的姑娘。先是叮囑,後來哀求。“宋猷烈,你不要認識別的姑娘好不好?” 回憶殺金絲雀吃了貓七點,戈樾琇讓潔潔留下來等宋猷烈,她坐上了動力艇。這艘動力艇是今年戈鴻煊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一直停在威尼斯灣,一次都沒用上呢。正好,今天洛杉磯陽光普照,是適合出海的好天氣。為了搭配吉梗花耳環,她今天還特意挑了一件檸檬色的裙子,只裙子顏色並不襯臉色,潔潔說她整個人看起來有氣無力的。誰說她看起來有氣無力的,她的精神好得很,一起床血液都在沸騰著。為了駁斥潔潔的言論,戈樾琇讓動力艇駕駛員往海域深處開,讓深海恐懼症見鬼去吧。動力艇停在大約一千米深的海域處,放眼望去,無任何建築物,看了幾眼海面,戈樾琇覺得頭暈,比起平常有過之無不及。好吧,她今天也許身體精神都不在狀態。戈樾琇回到房間。她已經讓駕駛員把定位發給了宋猷烈。為了能在和宋猷烈的吵架中佔據上風,戈樾琇一大早就喝了兩杯苦咖啡,站在太陽甲板上,振臂一揮:宋猷烈,你死定了。嗯,效果好像不錯。好了,可以了。接下來就是,找一處適合吵架的場所。動力艇最上層是日光屋,牆壁全部採用玻璃製作,考慮到她有深海恐懼症,玻璃用得是緩衝玻璃。透過緩衝玻璃,數千米深的海平面和湖面沒什麼兩樣。躺在太陽椅上。戈樾琇相信,宋猷烈不會讓她等太久。現在還不到七點半,八點左右,她應該可以見到宋猷烈。宋猷烈比她預想還早十幾分鍾出現,開著衝鋒艇,從濺起的水柱判斷就知道不下三百五海里時速。這是怕她把鹹魚頭吃了不成?伸了伸懶腰,站起,鞋也懶得穿,赤腳踩在甲板上,斜肩靠著玻璃牆,臉對著對入口處。宋猷烈上了動力艇。和兩位駕駛員打招呼的語氣倒也平靜。打完招呼,直接往頂樓。推開玻璃門,那抹身影往著她方向延伸,又瘦又長,一半被屋頂攔腰折斷。影子靜止不動著。懶懶掀開眼簾,伸手打招呼:“早。”無回應,只是看著她。臉上無任何不滿焦慮神色,當然,也無歡喜喜悅憂愁。一如往昔,沉靜得像那座格陵蘭島。沉默延續近一分鐘。宋猷烈以“她在哪裡”作為開場白。還好,沒有一出現就急急揪住她衣領,大聲質問鮮于瞳在哪裡,但另外一方面,她倒是很希望宋猷烈能那樣。“鮮于瞳在哪裡?”比“她在哪裡?”順耳多了。看著他,笑。他往前一步:“她在哪裡?”看了一眼時間,八點了。這個時間點鮮于瞳應該已經了離開酒店房間。吃吃笑:“你猜。”“戈樾琇!”宋猷烈再往前一步。“怕我吃了她不成?”白了他一眼,從陰影地帶走出。來打日光地帶甲板上,背對著他,面對海面,一動也不動站著。戈樾琇認為她這是在醞釀情緒,醞釀把宋猷烈狠狠罵一頓的情緒。說宋猷烈你以為你是誰;說宋猷烈你什麼也不是;說宋猷烈是不是外界那些虛假的讚美讓你開始飄然然起來,導致你忘了你來到喬治鎮時的倒黴樣?只是,她現在好像一點力氣也沒有,那些話要一口氣說出才會凸顯氣勢,她沒把握一口氣說出那麼長的一段話。這很不妙,有點像是打退堂鼓的前奏。不,不,她只是還需要醞釀情緒而已,是的,是那樣的。倒是宋猷烈先發制人了。背後緩緩傳來聲音:“學生優惠卡低保優惠卡加起來可以在每天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中節省34美分,一天下來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