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營的有一百二十人,其他一百九十九人要麼叫我“鮮于”;“要麼叫我安娜貝兒”;就只有他和我已故父親一樣,叫我“瞳”。“瞳”這個發音從宋猷烈口中說出時該有多麼的甜蜜,戈樾琇在心裡想著。回到那天黃昏。淺色便箋上寫著:瞳,生日快樂。鮮于瞳的嘴巴還在一開一合著。忽然間她煩了,不想再去繼續聽鮮于瞳的嘮叨,她要回房間休息了。不再去理會鹹魚頭,自顧自回自己房間。熱牛奶加了少量安神劑,沉沉睡去。一覺醒來,窗外掛著一輪紅日,遠遠的,像海市蜃樓中的沙漠落日,讓人恍生出下一秒它將被熱浪吞噬。異於平常的落日應該和正熊熊燃燒的山火有關吧。值得慶幸地是,兩天前,洛杉磯政府已經排除山火沿著市區蔓延的可能性,英法美三國的消防力量也於昨天到位,在加利福尼亞州持續燃燒了一個月的山火有望在新年前後得到全面控制。還有三分鐘就到了五點半。明天一早,她就會離開這裡回到比弗利,按照戈鴻煊的說法那時宋猷烈應該回來了。垂下眼眸。好像,對於宋猷烈回來她已不再像之前那般期待了。之前,因為太期待他的出現,她都出現幻想了,以為宋猷烈回來,快步朝他跑了過去,想觸他的臉,誰知道,指尖觸到的是空氣,壓根沒有宋猷烈。鞋子也懶得穿,來到窗前。用了一會時間,戈樾琇才確認那站在噴泉邊的人。鮮于瞳還沒走。鮮于瞳一動也不動站在那裡想做什麼?!加了安神劑的牛奶白喝了,覺也白睡了,那個鹹魚頭就不能為一名憤怒調節障礙患者著想嗎?一動也不動站立的人影瞬間點燃戈樾琇的血液。血液開始沸騰,眼睛在找尋目標,最靠近她的是窗簾,手一扯窗簾應聲落地,她在生氣時力氣總是很大。即使把房間能毀的都毀了,可心情還是沒能平復下來。再次來到窗前。該死的,鮮于瞳還站在那裡。三步做兩步,戈樾琇來到鮮于瞳面前。惡狠狠問:“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我想見宋猷烈,”聲音不大卻是很堅定,“我必須見到宋猷烈。”四次所謂單獨約會感情就這麼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