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嚮往,戈鴻煊把他帶到洛杉磯說不定正合他心意,宋猷烈不笨而且還非常聰明,在老奸巨猾的資本家指引下,也許會變成另外一個羅卡甘比諾。戈鴻煊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是一個黑道頭目,他應該很樂意扮演《教父》的開篇人物——第一任教父,是甘比諾的父親,也是把甘比諾推向教父寶座的關鍵人物。所以,她得阻止宋猷烈變成第二個甘比諾。見異思遷的臭男人,戈樾琇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提起裙襬,從一棵棵排列整齊的梧桐樹下走過。過了小段山坡就看到大片野花,目光直接越過紅色黃色紫色藍色落在那一簇簇白色上,那是野百合,也是戈樾琇理想中送給媽媽的生日禮物。媽媽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也許她穿著雪白的紗裙比平常早一個鐘頭起床,翻山越嶺把一束花瓣還凝結著夜間露珠,不經任何人工痕跡的花遞到媽媽面前,就能博得那位憂鬱美人的片刻歡喜。從事藝術的女人胃口很叼,你送上華麗的珠寶不見得能討她們歡心,媽媽的藝術家朋友是這麼說來著。衝著媽媽堅持讓她留在喬治鎮;衝著媽媽聽從她的心意,請來衣著得體的女士們先生們教她功課;讓她得以一邊欣賞湖景一邊吹著微風聞著花香學習,怎麼也得在這樣特的日子裡做點討媽媽喜歡的事情。用佈滿嫩芽的蔓藤把野百合束成花束,沿著來時的路回走,出了樹林,太陽已經升得老高。白色碎石砌成的小徑把樹林和葡萄園隔成兩個板塊,葡萄樹一排排豎著往山腰下延伸,銜接著歐式園林,歐式園林和建築在奈斯湖湖畔上的白色建築相得益彰。不遠處是私人碼頭,停靠在碼頭上的遊艇船艇井然有序,酒莊來了不少客人,不少客人是昨晚就來了。懷捧花束戈樾琇走在白色小徑上,笑眯眯和管理葡萄園的工人打招呼。剛喝完水的園林工人問她花是送給媽媽的嗎?微笑回答“是的”。酒莊傭人們對女主人私底下略有微詞,但對於小主人卻是不乏溢美之詞,那是一個很懂禮貌的小姑娘,一點架子都沒有,他們還為她沒去接受正常教育找起藉口“她身體不好,可以理解。”她才沒有身體不好呢,她跑起來比兔子還要飛快。這世界,表裡不一的人多的是,比如她,比如戈鴻煊。怎麼形容她爸爸的長相呢?這位大反派先生英俊瀟灑,穿上禮服往舞會一站立馬就可以吸引住舞會多數女士的目光;在鼻樑上架個眼鏡就成了儒雅學者,翩翩風度足以讓女學生們心思離開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