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他已經在這個城市呆了八天。李強找人的方法很簡單,把訊息釋出在社交網旅行論壇上,再透過熱心網友幫忙找到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利用若干時間瞭解這位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分開時留下各自聯絡地址,約好十年後再交換彼此的生活資訊。這舉動看似很理想化,但在顧瀾生眼裡,這和自討苦吃沒什麼差別。李強在赫爾辛基過得不太順利,和他同年同日同月生的人遲遲沒出現,他只能借住在一名中國留學生家裡,再透過這位中國留學生網上釋出的訊息找尋和他同年同日同月生的人。兩天前顧瀾生也看到這則訊息,但他懶得去理會,如果對方是女孩的話,他應該會考慮一下,告知對方自己是他要找的目標。李強一聽就是男性名字,也只有荷爾蒙過剩的人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開著房車從北京來到赫爾辛基,這一路上吃喝拉撒睡大多數在車上。對了,據說還要去丹麥,終點站是挪威。最後,是約翰為了討好他的越南女友出賣了他,約翰的越南女友和收留李強的中國留學生是朋友關係。為了讓顧瀾生和李強好好相處,約翰中午就搬到他越南女友家,這位老兄甚至在沒通知他的情況下私自決定一切,給他和這名北京網友安排了會面時間。五點見面。好吧,既來之則安之。再說了,對方是黃種人,和他一眼黑髮黑瞳,為此顧瀾生準備了驅寒的生薑茶,考慮到北京人愛吃包子,他還打電話到中國餐館讓送來了菜包子。五點,門鈴並沒有響起。門鈴聲到了五點二十分才姍姍來遲。顧瀾生開啟門。咋一看,還以為門外站著白鬍子老公公。站在門外的人渾身包得只剩下一雙眼睛,雪花掛在他頭頂上口罩上手套上肩膀上。粗粗看了來人一眼,和他想象中有點落差,站在門外的人看起來很小隻,身高也就在一米六三、四左右。這樣的小身板開著房車從北京來到赫爾辛基?“李強?”顧瀾生試探性問了一句。門外的人點頭。身份確定了,這樣的小身板沒被西伯利亞的寒風颳走算是萬幸。看了門口一眼,沒有房車,門口積雪上倒是留下一行腳印。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站在門外的人說:“車壞了。”原來是車壞了。等等。顧瀾生覺得有些不對勁。“你再說一遍。”問,這次顧瀾生是豎著耳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