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問題和去交一個男朋友又有什麼關係。次日,戈樾琇把她的問題貼到網上去徵詢答案,結果不少人和宋猷烈給出差不多的回答:你還是去交個男朋友吧。最後,戈樾琇還是弄明白了“不要老是擠我”這個問題的確切答案。對於所謂確切答案,戈樾琇嗤之以鼻。格陵蘭島來的孩子才不是網上那些痞子風流鬼。宋猷烈只是討厭被觸碰,這方面她非常瞭解,她也討厭被觸碰,當然,除了宋猷烈之外。是的,宋猷烈只是討厭被觸碰,他才不會像那些傢伙一樣,半夜會把那很硬的東西放出來亂戳人。只是,在下午補習挪威語時,好幾次戈樾琇的目光都會朝宋猷烈某個方位看,意識她在看什麼時心裡一陣懊惱,她都要被網上的壞傢伙們帶壞了。但不能否認地是,她有那麼一點點的好奇。接下來幾天裡,那一點點好奇逐漸加大,大到那句“宋猷烈,我想看”幾乎要脫口而出,但,最終她還忍住了,這份好奇在潔潔給她偷偷弄來幾部極限片後戛然而止,那沒什麼看頭,人體活塞運動而已。很快,宋猷烈的暑假來到尾聲。在這階段,戈樾琇和宋猷烈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他有時間的話會在她做社群任務時出現,接她回家;週末下午,她會和宋猷烈到附近的圖書館,他們避開圖書館管理員和監控,在角落裡接吻;夜晚,她順著陽臺樓梯偷偷開啟後門,他推著單車在後門等她,坐在他單車後面,在腳踏車道繞行著;黑漆漆的劇院裡,她放任他的手一而再再而三伸進她衣服裡。逐漸,逐漸……“戈樾琇,我很忙。”“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不知道。”逐漸,逐漸……“戈樾琇,你打擾到我學習了。”“那我在一邊看著,不說話還不行嗎?”“不行。”“好吧,那我回去了,你學習完了打電話給我。”次日醒來,一直拿在手裡的手機一通未接電話也沒有,而她還穿著準備出門的衣服。宋猷烈憑什麼?憑什麼!來到他房間外,卻沒敲門,折回,房間裡的東西成為了她的出氣筒。現在,戈樾琇已經不願意去想“宋猷烈有沒有被她迷住”這個問題,也對“揹著賀煙和宋猷烈搞在一起”的遊戲興致缺缺。她心裡又生病了,戈樾琇是這麼想的。戈鴻煊說了不下十次的“帶你和阿烈一起到邁阿密去釣龍蝦”在宋猷烈暑假結束前的最後一個週末成型。就只有他們三個,不過因為時間有限再加上戈樾琇有深海恐懼症。他們把遊艇停在威尼斯海灘淺海處,很快,漁民送來了大箱活蹦亂跳的海鮮,日落時分,廚師服務生料理師也上了遊艇。戈鴻煊是耐不住寂寞的人,黃昏時刻,三人一起釣龍蝦變成了小型的海上派對,當然,這是戈鴻煊口中“是在徵得我寶貝女兒同意”進行的。戈鴻煊的朋友們還帶來了衣著時尚的女人們。那名新進女模特號稱剛拿到成人身份證,但其實真實年齡只有十六歲,把她帶到遊艇上的男人年紀都可以當她爸爸了。女模特的眼睛時不時找機會落在宋猷烈身上,落在宋猷烈身上的目光又何止是那位女模特。氣質乾淨的男孩成為長期在名利圈摸爬滾打女人們的蜜糖。調酒師忙不過來,宋猷烈成為了調酒師的臨時學徒,幾下功夫,調酒師就把吧檯讓給了他。穿白襯衫的宋猷烈往吧檯一站,像一名為表演而來的藝術生,是女人們最為鍾愛的那一款,翩然雅緻,才華橫溢。男人們在談生意,女人們排隊等著領雞尾酒。穿白色高跟鞋的女人給了宋猷烈一個飛吻,從他手上接過雞尾酒。接下來輪到穿紅色比基尼的女人,這女人剛玩完摩托艇,頭髮溼漉漉的,從發末滴落下的水滴像凝結在她身上的露珠,再配上一雙電眼,把在談生意們的男人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了。女人衝著宋猷烈笑,宋猷烈回以微笑。那笑讓人很容易聯想到性格靦腆的大男孩忽然間遭遇裡心儀的性感女神。之前宋猷烈只負責調酒,不負責給予女人微笑。這次卻笑了。分明,他和那些愣頭青一樣,在性感的女人面前有想法了。戈樾琇心裡氣壞了,本來,她也想等宋猷烈給她調酒來著。老老實實站在吧檯前等,結果卻見證了宋猷烈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昨天他們是不歡而散的,說會來社群活動地點接她的人結果卻遲到了。她在廣場足足等了他五十分鐘,遲到五十分鐘的人一句道歉話也沒有,她質問他,結果他說了不是讓你超過三十分鐘就不要等了嗎?她是說過那樣的話,可她也說會等他,即使不道歉也應該和她解釋遲到原因,可沒有,兩人不歡而散。直到現在,兩人還沒說上一句話。戈樾琇回到自己房間。開啟窗戶。落日斜陽把海平面染成淡金色,從甲板處不時間傳來男人女人的調笑聲,其中也有戈鴻煊的。幾個眨眼功夫,那輪紅日被洶湧的海水吞噬,海面上的光芒盡數褪卻。這一天很快就要過去了,早上起床時戈樾琇還想著今天找個機會和宋猷烈和好,乖乖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