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近一分鐘,戈樾琇還是沒等來關於安娜貝兒是否漂亮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她的一再催促下,宋猷烈語氣無奈告訴“我想不起她具體的樣子,就知道她和你一樣是長頭髮。”這個答案讓戈樾琇還算滿意。“問完了嗎?”點頭。宋猷烈把她的鞋從窗臺上拿下,擺在她面前。她的甜莓這是在以行動在和她傳達逐客令來著,但這會兒她心情不錯,距離他睡覺時間還有半個鐘頭呢。“你學了社交課程?”歪著頭問,不去理會他的冷眼,“告訴我,都學了什麼?”無動於衷。好脾氣說著:“你告訴完這個,我就回去。”宋猷烈這才不情不願告訴她,他目前在學習如何在不同場合給不同身份年齡段的女士拿包。這話惹來戈樾琇濃濃興趣,她和宋猷烈提出自己的建議。“戈樾琇!”扯了扯他手:“反正我現在回去也睡不著,我保證未來一個禮拜時間裡不會打擾你學習外語。”戈樾琇眉開眼笑穿上鞋,理了理頭髮。接下來,她要充當某某大文豪的遺孀,歲末,她不得不出席自己丈夫的基金會,前來接她的是一位年輕的先生。她要暫時忘記自己是穿著睡裙的,她現在穿一件深色大衣,手裡的包是丈夫生前贈予物。一踏進大廳,就看到迎面而來的年輕人。年輕的先生落在大理石上的腳步很輕,趕在她上臺階前來到她面前,微微欠腰,眼睛沒有直直而來,而是在側方四十五度角注視著她,年輕的先生真細心,自丈夫離開她深居簡出,如果這個年輕人的目光是直面而來的話,會讓她很不自在。年輕的先生很自然的從她手上接過包,和她保持一個臺階距離走在她身後,她許久沒穿高跟鞋,心裡就深怕著一不留神在上臺階時摔倒了,身後的年輕人讓她產生安全感,當真摔倒了,這個距離剛好可以讓他從容伸出手,很穩接住她,從而讓她避免在大庭廣眾出醜。上完臺階,走在走廊上,年輕人和她保持平肩狀態進了會所,徵得她同意,年輕人把包交給一邊等候的侍者,欠腰說了聲“女士,再見。”走了幾步,回頭,年輕人還站在那裡,以微笑目送。不由自主鬆開嘴角,這次出席公共場合,她還算愉快,從前來接她的年輕人身上,她看到基金會的誠意。行為表演完畢。有那麼一瞬間,戈樾琇還當真以為自己是深居簡出的某大文豪遺孀,拜這位年輕人所賜,她度過短暫的公共假日時光,不,是十五歲的少年宋猷烈。低頭看了自己的睡裙,輕笑。十五歲的少年還在那裡目送大文豪遺孀離開呢。揹著手,一步步折回到宋猷烈面前。把手交到他面前,說:這一次,是著名的交際花。扮演完交際花,接下來就是總統夫人。幾輪過後,戈樾琇相信,負責宋猷烈社交禮儀課的老師會非常滿意這名學生的表現。交際花,總統夫人之後,是年齡相仿、從各自朋友口中知道彼此的存在、但一直沒機會見上面的青年男女。這對青年男女來自於名門之後,兩家人在考慮聯姻,沒見面之前這對青年男女對彼此已心存好感。提出的想法被宋猷烈拒絕,原因十點二十分了,這個時間點他要做睡前準備。真是一板一眼的傢伙,他們管這種叫做時間觀念,這也是戈鴻煊想看到的,遵時是一名成功企業家必備元素之一。只是,這會兒她興頭正起呢。一再求他,和他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真是最後一次?”拼命點頭。橘黃色的檯燈還放在窗臺,更多的飛蟲來到了燈前,夜色深沉,花香濃郁。聚會結束,青年男女完成了初次見面,青年從服務生手上接過大衣披在女方身上,右手再從服務生手上接過包,包並沒遞到女方手上,而是換到左手,女方就處於他右手邊。前往停車場得經過一段花園小徑,兩人肩並肩,他的右手時不時幫她趕走迎面而來的飛蛾,花園小徑走完,兩人不約而同收住腳步,凝視著彼此眼眸,她踮起了腳。表演結束了嗎?戈樾琇摸著自己的嘴唇,從唇瓣上傳來的火辣辣觸感在提醒著她,剛剛她和宋猷烈接過吻,此時她已經不在書房窗前,而是在房間門前,和她進入這扇門時的情景差不多,只不過,她的鞋子已經幹了,裙襬也是。一時之間,戈樾琇不知道是那對初次見面的青年男女在花園盡頭接吻,還是她和宋猷烈在玄關處接吻。但總歸是接吻了,是不是?“我們剛剛接吻了對不對?”她問他。“是你先踮起腳的。”他回答。“所以,我們是接吻了?”他淡淡應答了一句。“是宋猷烈和戈樾琇在接吻,不是別人。”繼續問。“沒別人。”他答。揚起嘴角,卻在他開啟房間門時稍稍收起,看看,剛吻完她就迫不及待想打發她了,不需要他說,她也會信守承諾。輕聲說了一句“晚安”。“戈樾琇。”“嗯。”他在門裡,她在門外。“不要走花園的路,免得鞋子又弄溼。”他輕聲和她說。點頭。那扇門關上,她朝回她房間的走廊方向,走著走著,心裡越來越喜歡宋猷烈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