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著跑道跑。嗯,那只是為了一個夢。所以,眼前那靠在棕櫚樹下的女人有可能是戈樾琇變法子來懲罰他不接她電話,也許是他喝了酒的關係,今晚的她比昨晚來得真實。細細打量靠在棕櫚樹上的女人,最後,目光落在她穿的鞋子上。嗯,穿著別的男人鞋子來示威了。這一次,他要麼把她丟到游泳池去,要麼把她留到天亮。腳步和那顆棕櫚樹形成平行線,那隻手忽然伸出抓住他的褲管,那陣風吹過,驅趕了若干酒精。宋猷烈意識到棕櫚樹下的那抹身影是真真實實的。那抹身影是真真實實的,那麼——穿在她腳上的男人的鞋也是真實的了,不僅如此她身上穿的外套也是男式的。即使此時此刻,那隻叫做嫉妒的蟲子依然很活躍。沒能把她丟到游泳池裡去,也沒能把她放在那裡一整夜。她以可憐兮兮的語氣說她餓了,該死!承認吧,宋猷烈,在開啟洗手間那扇門時,觸到她哭紅的眼眶時,那雙手已經是迫不及待想擁她入懷,用世界最為可愛的語言哄著她,把她哄得破涕為笑,假如說她想因為他不接她電話討個說法,怕是他也會順她的意。不,不不,更早之前已經有潰敗的跡象了。在穿過那道門,看著她坐在那顆棕櫚樹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已經意料到,宋猷烈是擺脫不了戈樾琇這支大爛隊了。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剋制住:不去擁她入懷;不問她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不問她來找他幹什麼。這些在那一刻變得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她出現了。同樣,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不去親吻她紅紅的眼眶。一邊親一邊順著她的話,是是是,都是宋猷烈的錯,是是是,宋猷烈是混蛋,是是是,宋猷烈這個混蛋怎麼能無視戈樾琇交到他手上的護照呢?那簡直是罪大惡極。不能抱,不能親,不能摸,戈樾琇那女人得吃點苦頭。吃點苦頭,就明白人類離別的滋味,我的小瘋子。嚐到離別滋味,就會懂得珍惜,一起散步,互道晚安,一起做飯,看一場電影,坐在公園長椅上,互瞪一眼,鬧鬧小脾氣再在親吻中和解等等等等都需要呵護,而不是破壞,更不是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