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電梯。“戈樾琇,你給我記住,我這是在幫你,而不是幫所謂交情和你很好的朋友。”他如是告訴她。都無所謂,只要顧瀾生能安全回來,她又可以吃到他做的酸菜包子了。做出洗耳恭聽狀。宋猷烈現在越來越像一個商人了,生意人講互惠互利,在他答應幫忙的同時她也需要答應他若干條件。“說吧,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一副很是好說話的語氣,心裡想的是——有那樣的,比方昨天你口頭答應朋友借他一筆錢,但到了今天,你可以無奈告知朋友怕是借不了錢了,你投資失敗現在也急需錢。電梯門關上。他站在左邊她站在右邊,間隔著一人站位距離,兩人身影映在電梯門板上,初看時模樣模糊,細看又十分清晰,她身上披著宋猷烈的外套,宋猷烈在和她說話。“好,好。”嘴裡答應著。半年不胡鬧,這也是她自己說的。半年不去惹事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看她的狀態,狀態好事情順沒人惹她不高興,那她就是好姑娘。繼續瞅著電梯門牆上,再往深看,戈樾琇發現宋猷烈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空蕩蕩的,外套下襬都要及到她膝蓋了。這說明什麼呢?唉聲嘆氣,這說明她的甜莓已經從也就十幾毫米高度的草本植物長成迎風而立的參天喬木。現在,宋猷烈是那款走在街上讓女人們心裡肖想把手按在他小腹上,用手指細細臨摹他每一寸肌膚紋理的高大青年。這個認知讓戈樾琇心裡有點悶,但看在宋猷烈手裡拿著她高跟鞋的份上,她決定收起那份悶氣。高跟鞋拿在宋猷烈手上還算順眼。不順眼地是套在她腳上的黑襪子,襪子是宋猷烈的,她腳腕扭到,穿不了鞋子,襪子是她讓宋猷烈脫的。深灰色男式外套陪黑色襪子,非主流裝束。“戈樾琇。”慌忙收起心神,嘴裡應答:“在聽呢,在聽呢。”“我剛剛講什麼?”他剛剛講什麼啊,她是有在聽,聽是在聽但沒怎麼去想,集中精神,宋猷烈剛剛講什麼來著。講什麼來著……回神,嘴裡大叫“不可能!”光嘴叫還不夠,腳踮起,手去扯他衣領:“你別做夢!”聽聽,以前被她呼來喚去的小子都和她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