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掙扎,徒勞想抓住些什麼。最後關頭,宋猷烈腿壓住她的腳,身體被穩定在陽臺沿上,但手已經夠不到任何物件,唯有和頭髮一起下垂,從喉嚨口艱難擠出:宋……宋猷烈。倒著看宋猷烈。他身體微微往她傾斜,形成俯瞰之狀,那聲“戈樾琇”帶著沙澀。“千萬不要懷疑此時此刻宋猷烈想弄死戈樾琇的決心,很好玩嗎?戈樾琇,很好玩嗎?”眼淚橫向,夜風輕飄飄把它們從她眼角帶走。“不就是臉蛋還算能看,不就是頭髮比較順眼,不就是胸部大一點嗎?”又有眼淚從眼角飛走。她眼角處的眼淚被風帶走了,而掉落在她鼻尖上的那滴液體是怎麼一回事?垂立的雙手往上,是想要去觸控他嗎?不知道,不知道。“媽媽生日,連續三年,我以學習忙以工作太多隻讓人送去禮物;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外公’我更願意稱之他為‘老先生’,拒絕見媽媽,把自己外公稱之為‘老先生’關於這兩個現象一直不承認是為了你,戈樾琇那麼可惡,怎麼可能?!”“戈樾琇,你要知道,你有精神病患者可以當藉口,而我沒有,什麼可以觸碰什麼不能去觸碰,明文規定,條框約束,即使是這樣……還是……每天想親想摸自己的表姐。”第二滴液體從天空垂直掉落,這次落於她嘴角處。胃痛感又來了,天翻地覆。在天翻地覆中,逢年中國傳統節日,外公從他的助手接過平安紅包,平安紅包坨坨一個,阿烈一個,“謝謝外公。”她的脆生生的,他的則低沉些。難得有一個閒暇時間,外公左手拉著她右手拉著他,在唐人街時遇到老朋友,樂呵呵介紹,這是我的外孫和外孫女,遇到的人要是外國面孔的話,總是嘖嘖讚美“我的上帝,他們可真漂亮。”要是遇到東方面孔,則“你一定是姐姐,他一定是弟弟”。時間過得很快,一會兒,被老頭子拉在手裡的男孩個頭一下子超過了女孩,最開始,只是高過一點點而已……現在,現在已經高過很多了。“戈樾琇,”他又朝著她靠近一點點,“昨天早上,你一定看到廚房掉落的那些碎片,我相信你很希望那是夜晚小動物們的行為,但很遺憾不是,廚房裡掉落的碎片是你的傑作,當時我們衣服都來不及脫,至於昨晚,需要我告訴你,我們用掉了幾個套嗎?嗯?戈樾琇,好玩嗎?很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