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來就火急火燎要她成了今晚晚餐時的笑柄,她沒少嘲笑他,畢竟她的甜莓也就二十出頭,有屬於他想捍衛的尊嚴,那就再等等吧,相信不出五分鐘,他就朝她撲過來了。五分鐘後,他沒撲過來。戈樾琇承認,她等得有些不耐煩,而且,心裡多多少少也有點不服氣,這傢伙,現在他可是溫香軟玉滿懷,於是,扭動腰肢,此舉惹來他的警告,不是“再動的話後果自己負責。”此類話語,而是:戈樾琇,明天早上我得提前去公司。問他一大早去公司做什麼。“得把一些事情提前處理完,這個週末我們要一起去旅行。”他親吻她的頭髮。於是,她安靜下來了。一動也不動待著。黑暗中。“戈樾琇。”“嗯。”“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話嗎?”“什麼?”“這一次,戈樾琇要是從宋猷烈身邊跑了,宋猷烈真要和可愛真誠的姑娘約會了。”說這話時語氣很輕。輕得像某個早晨,他哄她起床吃早餐。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出這樣的話,太討厭了。抬腳踢他,他任由她踢,十幾下之後戈樾琇覺得非常無趣,索性佔到被單裡,他讓她別鬧,她鬧得更兇,很快,從他口中的“別鬧”在微微發抖著,但僅僅是發抖而已,是力道不夠嗎?現在她給他弄時不僅不會被戳到就乾嘔了,還掌握了一點小竅門,合理運用那些小竅門的時機來了,幾個回合,戈樾琇如願以償等到那句“戈樾琇,再鬧的話後果你自己負責。”午夜時分,床頭櫃抽屜再次被開啟,這個夜晚,那個放著小方盒的床頭櫃抽屜被開啟兩次,夜更加深沉時,在均勻的呼吸聲中戈樾琇睜開眼睛看天花板,直到眼睛又酸又痛才合上眼簾。合上眼簾時,很奇怪,她流眼淚了。這是怎麼了,她沒有不開心的事情啊。曙光從淺色窗簾穿過,像經過一層過濾,如林中薄薄的霧氣,那層薄霧就落在有著烏黑頭髮的女人身上。女人閉著眼睛,五官線條柔美,面容安靜。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她的睡相讓人不敢恭維,伸手把被她掙到腰際的被單拉高,這具橫躺於他身邊的軀體在淡淡的曙光中皎潔明亮,他得花很多意念才能阻止自己不再去要她一次,昨晚過度的索要讓她上樓梯時顯得有氣無力的,不,已經是前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