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心裡倒著默唸,從三到一。眼簾再度掀開。“你想做什麼?”這次開腔的是靠近戈樾琇左手邊的那張亞洲面孔。對上迎面而來的咄咄目光,輕聲吐出:“你猜?”“你……”那位身體往前傾。戈樾琇加大握槍力度,槍嘴直逼得小美人太陽穴處的青筋凹出。原本打算出頭的那位只能作罷,乖乖回到原地。電梯箭頭在快速上竄著,四十五層樓已經走完一半,這個不透一絲風的方形盒子裡,靜寂如死,假如把它橫著放的話,那麼它就是一口棺材模板了。戈樾琇在心裡碎了一口,晦氣。要知道,現在她是在和時間和造化賽跑,跑不過了她也許就吃不到顧瀾生做的酸菜包子。很奇怪,顧瀾生做的酸菜包味道也不見得多好,可她就是喜歡,隔一段時間沒吃就會渾身不對勁,想方設法千方百計一定要吃上一口,只有吃上一口了心才踏實了,嗯,還在,還是那個味道。沒變,一切都沒有改變。戈樾琇討厭改變。四方盒子氣氛太沉悶了,戈樾琇覺得也許可以嘗試一點輕鬆話題,大家都是年輕人,握槍力道稍微鬆開一點點,這個訊息馬上被抓住。“前臺工作人員一定告訴過你,幾天前有一名自稱懷了宋先生孩子的女士找到這裡來。”宋猷烈的緋聞物件說。懶懶從鼻腔哼出一聲。“昨天,宋先生秘書辦公室接到這位女士的致歉電話,她是因多喝了幾杯才做出蠢事,這通電話讓她的十五天行政拘留變成六小時的社群服務令。”這個時間點戈樾琇很討厭拐彎抹角的話。“你想表達什麼?”問。“醉酒行為追究起來也就是一個過度騷擾罪,閣下現在的行為到了法庭上就是持槍挾持人質,罪名一旦成立,起碼接下來至少十年裡時間裡,你不能到美容院去做頭髮。”娓娓道來著。只是,還沒講到主題,這次戈樾琇連回應都懶了,直接用槍嘴表達自己的不耐煩。“假如說,你和那個醉酒女人一樣也是喝醉酒的話,我想在電梯門開啟前我還可以幫助你,我以前也留長髮,長度和你差不多但沒你漂亮,那時,我很想像你一樣,把髮尾燙成芭比娃娃卷,只是我受不了燙髮水的味道。”頓了頓,“和你說這些是想表達,我不討厭你,即使你用槍指著我,我明白每個人都有衝動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