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猷烈以一種無法置信的目光,居高臨下看著她。少年眼眸底下寫滿了憤怒。戈樾琇這個瘋子,瘋狂的瘋子。這世界,還沒什麼是戈樾琇不敢幹的,看看,她活得多肆意。房間光線不是很明亮,但足以讓她看清楚淡淡掛於他嘴角的笑意。一種詮釋絕望的笑意。這時,戈樾琇才想起她的甜莓還有十幾分鍾才迎來十四歲身體,那個男孩四歲時就失去了父親,人們只在一塊浮冰上找到父親的一副眼鏡。那個男孩思念自己父親時,連寄託哀思的地方都沒有。偏偏,怎麼就碰到戈樾琇了。瞅著他。也不知道怎麼的,眼角處溼噠噠一片,就好像她現在就在承受著刀刺入身體時痛苦,那把刀在數分鐘前曾經深深捅進她的胸口。那一下,真的很疼,疼得她無法讓它在身體上多停留一分一秒。用盡全力,拔出刀。現在,那把刀就在她的右手邊,可,痛苦沒得到緩解反而更盛。可真疼,疼得她眼角溼噠噠的。瞅著他。很快,她在他心目中會更邪惡了起來吧,可是潔潔說了,在潔潔的家鄉,男孩摸過女孩的身體後就不能再有別的姑娘,從此以後,男孩屬於這個女孩,女孩屬於這個男孩。她很討厭賀煙,也討厭賀煙說的話“我很期待,阿烈以後會把什麼樣的姑娘帶到我面前。”這話,非常的討厭。瞅著他。怎麼?她的甜莓一張臉在瞬間變得和白色的牆紙一樣。傻瓜,那是騙你來著。張了張嘴,想告訴他,可還是什麼話也沒說出來。眨了一下眼睛。伴隨她的那一下眨眼,他狀若轟然倒塌的城牆,怎麼?她眨的那一下眼睛有那麼大的威力嗎?像轟然倒塌的城牆,他跌倒於她面前,雙膝著地,雙手不知道往哪裡放,想去觸控她的臉,但又不敢,收回,顫抖著。顫抖著的手觸控著那把刀,不是玩具刀,那不是一把玩具刀。他媽的那不是一把玩具刀。刀被狠狠砸到牆上去。戈樾琇,不是讓你下次要死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嗎。嗯?少年的眼眸落在她臉上,發著呆。比那張臉更加刺目的是盛開在淺色襯衫的鮮豔花朵,目光落於她胸前,顫抖著聲音叫了聲“戈樾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