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的手鬆開。話說出去就收不回來了,戈樾琇揪著頭髮從沙發上站起,身體剛越過客廳就聽到從後面追上來的腳步聲。加快腳步,剛想上樓梯身體被動往著一個方位。幾個回合過後,她背貼在牆上,他雙手撐在牆上,以手臂為桎梏把她困在他懷裡。別開臉,躲開迎面而來的氣息。“戈樾琇,送貨員說的話是真的嗎?”他低聲問。沒有應答。“戈樾琇真的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給宋猷烈收拾房子了?”低下頭。“戈樾琇哼著小曲給宋猷烈收拾房子,是出於一種心情,就像是……這個時間點想吃蘋果,想吃蘋果自然是喜歡蘋果了,所以,戈樾琇給宋猷烈收拾房子並沒有別的其他因素,僅僅是出於喜歡,於是呢,戈樾琇帶著一點點的沾沾自喜給宋猷烈打電話。”宋猷烈的一番話把戈樾琇聽糊塗了,四分糊塗六分心慌。“戈樾琇給宋猷烈收拾房子這可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可這傢伙居然不接她的電話,戈樾琇氣壞了,一生氣就拿起棒球棒,是不是這樣?”灼灼的氣息直撲她耳畔。這傢伙……這傢伙不是喝醉酒嗎?“是不是這樣?嗯?”他放柔聲線,氣息從成片成片變成一縷一縷,在她耳畔撓癢癢,直把她——那句“嗯”就差點說出口了。危急關頭。“怎麼可能!”仰起頭,說,“你忘了,我是因為顧瀾生才來到這裡的。”氣氛驟然凝結。 心怦怦跳“怎麼可能!”戈樾琇仰起頭,直視著宋猷烈,說,“你忘了,我是因為顧瀾生才來到這裡的。”氣氛驟然凝結。宋猷烈直直看著她。也只不過是三秒,她就後悔了,後悔說出那樣的話。那年,她在黑暗中用抖個不停的手點菸,煙點著了,第一口煙把她嗆得眼淚都出來了,還想起嘗試第二口,煙被拿走,煙到了有著俊美面孔的少年手上,那根菸她和他輪流著你一口我一口,煙抽完,她把臉埋在他懷抱中。那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少年的懷抱已然蛻變成沉靜的港灣。後來,她偶爾夢見過那個沉靜的港灣。夢見過他親吻她的額頭,說戈樾琇,別害怕,在他說完這話的十個小時後,他的腳踩在雪地上,那是通往摩爾曼斯克警局的腳印。看著那張臉,她在那張臉上閱讀到痛楚,一如她在摩爾曼斯克的白晝和黑夜,在那個五彩繽紛的旅館房間,一抬頭,就看到自己映在鏡子裡的臉,以後拿什麼讓這張臉快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