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甜蜜滋味呢?這是戈樾琇至今沒想明白的事情。怎麼形容給宋猷烈收拾房子所帶來的愉悅感呢?戈樾琇站在鏡子面前,映在鏡子裡的那張臉很像人們在品嚐糖果時的表情,糖果很甜,甜得讓一張臉的眼睛在笑眉毛在笑,嘴唇笑不了因為要嚼糖果。她現在算不算也嚐到糖果的甜蜜滋味了?雖然,她是一名精神病患,但她的追求和一名正常人沒什麼兩樣,別人有的她也得有。現在,戈樾琇也和一名正常人一樣,知道糖果的甜蜜滋味了。這個想法讓她心裡美滋滋的。但是……讓戈樾琇沮喪地是,宋猷烈房間每樣物件都井然有序,衣服必須放在衣帽間裡,書櫃除了書不會有別的物件,房間若干裝飾品也符合視覺要求。更有——從小,她的甜莓就很愛乾淨,把臭襪子往床底塞此類事情從不會發生在他身上。在房間裡來來回回走著,眼睛沒漏掉任何一處角落。終於,戈樾琇發現這個房間需要糾正的了,問題就出在書櫃上,房間主人平日裡忙,查完資料隨手把資料書放到文學類書籍去了,而文學類書籍又被放在競技類書籍去了。搬來架梯,戈樾琇把被弄亂順序的書一一還原歸類。這可不是輕鬆活,書櫃就佔據了這個房間至少十分之二空間。整理完畢!活動著腰部。在她收拾書櫃這會,平原日光變成暖色系,太陽很快就下山了,這個訊息在傳達著,很快,房子主人就回來了。可是……房子主人今晚還要參加宴會,不會那麼快回來,這個想法讓戈樾琇心裡覺得無趣。眼睛直直盯著天花板,背往一個方向倒。柔軟的床墊接住她。周遭安靜極了,是戈樾琇打從心裡討厭的那種安靜,彷彿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要是這個時候……要是這個時候……有人和她說說話就好了。這個人得和宋猷烈有著一模一樣的聲音。目光從天花板移到窗外,大片落日把整個平原染成紅彤彤的。眨了幾次眼睛,落日光芒變得暗淡了,是那種讓人昏昏欲睡的色調。迷迷糊糊中,開門聲響起,輕柔的腳步似是踩在她的耳畔,那縷氣息近到都要溜近她的毛孔了,在她鬢角處來來回回著。癢……她低低溢位,手腳有些些的虛弱。那縷氣息並沒有因為她抗議遠離,和那些時候一樣,一直不說話,動作也一樣,帶著幾分努莽幾分憤怒,縮了縮肩膀,那縷氣息滑落到頸部,心裡回味著糖果滋味,順著那甜,昂起頸部,他扯到她頭髮,低聲說輕點,他還是不說話,想起什麼,和他說我今天收拾廚房了,我還到花園剪了花,我連你房間也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