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消失,一些人就迫不及待吞雲吐霧。東道主似乎不急著享用那美妙滋味,他在看他的兩位客人,似乎是在詢問“我的亞洲朋友,你們這是怎麼了?還不趕快行動起來。”又似乎是在嘲諷“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亞洲人從來都是光嘴上說著好聽。”戈樾琇垂下頭,在濃濃的大麻味中,思想進入餛飩狀態。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聽到了笑聲,很是刺耳的笑聲,順著笑聲她看到坐在星條旗前的男人,男人笑得很愉悅,五官看著熟悉,幾經辨認,那是長像推銷員的“美國幫”老大。“美國幫”老大手裡拿著點著的煙,一個勁兒衝她笑,莫不是她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手觸了觸的臉,沒有啊,乾乾淨淨來著。再去看,這次戈樾琇發現,他不是衝著她笑,而是衝著她身邊的人笑。側過臉去,戈樾琇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宋猷烈,她的甜莓。她的甜莓一張臉隱在淡淡的煙霧中。戈樾琇臉朝煙霧湊近,她想要再看清楚一點。濃濃的菸圈迎面而來,手大力扇開,第二卷 菸圈緊隨其後,結結實實撲在她臉上,煙霧散去,宋猷烈似笑非笑看著她,食指和中指間一抹猩紅。 看清,氣得手發抖,想大聲質問,第三卷 菸圈以垂直方式直把她嗆得咳嗽連連。 咳嗽聲越來越大,最大那一下都把她的眼淚咳出來了。戈樾琇從座位上站起來,她非得讓宋猷烈跪地求饒不可。在讓宋猷烈跪地求饒之前,她得搶下他手上那可惡的東西。是這可惡的東西,讓那個明媚的早晨變成一場永遠的別離。這個可惡的東西是害死媽媽的次兇,這宋猷烈是知道的。撲向宋猷烈的手在半空中被接住。帳篷裡的人都站了起來,派對即將迎來午夜倒計時。手被宋猷烈強行握住,身體像一縷幽魂被帶離帳篷,悠悠晃晃“砰”一聲,濺起的水花落到臉上,巨大的水柱從天而降。戈樾琇已然處於水池中。水池水沒到腰際,到處都是人,這些人在拼命扭動著身體,有人站在高處拿著高壓水槍往水池的人頭頂上衝,每一道水柱都能引發巨大尖叫聲,尖叫聲和著電子舞曲聲。尖叫似乎會傳染。跟著他們大聲尖叫,尖叫還不足以驅趕忽如其來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