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乖巧喝著牛奶,表弟的早餐也差不多了,一句失陪,腳步匆忙,像背後有什麼在追他似的。很快,宋猷烈的媽媽也用完早餐,知道他們下午就會離開後,問顧先生我能和你談談嗎?“當然可以。”輕拍了一下戈樾琇肩膀,站起。外界對於宋猷烈媽媽的評價非常好。這個女人也表現出了雜誌、媒體呈現出來的應有典範,溫言細語,問了他的家庭結構,知道他有個哥哥時臉上表情舒坦了不少,之後言語婉轉說起關於戈樾琇的媽媽和外婆的事情,強調她的阿樾只是脾氣壞了點但性格善良,說她的阿樾只是之前沒遇到對的人。“我從小看著阿樾長大,我相信顧先生會成為阿樾對的那個人。”宋猷烈的媽媽語氣真誠。顧瀾生回到餐廳時,戈樾琇已不見所蹤。賀煙和顧瀾生談話有點久來著,該死的,她和賀煙不合顧瀾生是知道的,在賀煙提出要談話時他不是應該一口拒絕嗎?不是應該站在她這邊,一口回絕“我認為我們沒什麼可談的。”那傢伙,不僅沒拒絕,談話時間還不短。顧瀾生該不會是想當和事佬吧?真可笑,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戈樾琇以為自己離開餐廳是去找顧瀾生表明自己立場,警告顧瀾生一番,但走著走著她也不知道自己往哪裡找。再走著走著,腳步就往游泳池方向。那些在成長時期永遠消失的面孔總是活在記憶深處,比如那叫尼基塔的女孩,藍天碧海,少女多情的目光總是偷偷圍繞著穿白襯衫的男孩。尼基塔就死在她家游泳池裡,這次,她應該會離開洛杉磯很久,她想和尼基塔的靈魂話別。游泳池另外一邊站著一個人,修長身影倒映在湛藍色水面上。難不成,宋猷烈也是來和尼基塔告別的。隔著泳池水。兩人遠遠各站一邊。很快,她和他的距離會被無限拉遠。她和顧瀾生的航班就定在下午,從洛杉磯飛瑞士,宋猷烈的航班是晚上,從洛杉磯飛約翰內斯堡。想後退的腳步硬生生收住,她不能再重複早餐餐桌上的蠢事了。她要學會坦然面對。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但目前很難。紅色芭蕾舞鞋,露出腳趾頭的涼鞋,他四歲,她八歲,一晃,他二十二,她二十六,光是年頭就夠數一陣子了。好了,可以了,可以了,她成功了,她沒選擇 閣樓之花上在戈樾琇二十二歲到二十五歲間,接過四次婚,每年結一次,每次婚姻都維持不到二十四小時。第一任丈夫是一名薩米族小夥,按照當地風俗先舉行婚禮再登記,舉行婚禮當天,宋猷烈挾持了薩米族族長,那是一個講究友愛團結的民族,前來參加婚禮的數百名薩米族人跪在雪地上哀求她的新郎,新郎放棄了婚禮。第二任丈夫是戈樾琇在超市遇到的,家住在赫爾辛基,這次攪黃她婚姻地是戈鴻煊的助手。第三任丈夫具體是哪國人,家住哪裡名叫什麼戈樾琇也忘了,就記得那是一名火山專家。這次出現地變成了宋猷烈的助手,當時恰逢印尼火山爆發,那些人覺得用槍太老套,於是開來了一架直升飛機,直接用手銬把火山專家拷在直升飛機下放的救援梯上。他們打算開直升飛機繞火山飛一圈,飛一圈後火山專家要是沒中途喊停就代表他配得上sn能源繼承人,飛機沿著火山口繞了半圈多,火山專家喊停了,他比誰都清楚,火山氣流有百分之八十可能波及到救援梯,導致他從空中摔落。第四任丈夫是一名做球迷生意的摩洛哥小夥,從天而降地還是宋猷烈的助手,同一批人同一副表情,弄得戈樾琇都以為這些人專業是拆婚。這次,考研新郎的換成臥軌遊戲。按說,時下一些年輕人為了刺激會玩那種讓列車齒輪從兩邊耳畔呼嘯而過的遊戲,但那是一條年久失修的軌道,摩納哥小夥不敢確定火車執行期間會不會出什麼差錯,轟隆隆的火車聲越來越近,她的新郎臨陣脫逃,其實壓根就沒火車,火車進站的聲音是那夥人把巨大的音響放在貨車上。借宋猷烈的福,戈樾琇的前四次婚姻充滿了戲劇化,而且還很好萊塢式,荒唐詼諧,娛樂性十足。現在,戈樾琇二十六歲。她的第五任丈夫是一名中國人,廣州小夥,名字叫顧瀾生。戈樾琇發誓。宋猷烈要是敢拿以前那一套對付顧瀾生的話,她這次不會束手就擒了。前四任除了薩米族小夥讓她有點傷心之外,其餘大致可以算是一名精神病患莫名其妙中幹出的事情。但顧瀾生不一樣,相信,宋猷烈亦然明白。這次,宋猷烈要是敢那以前的伎倆對付顧瀾生,她和他連表姐弟都做不成。宋猷烈讓管家告知他們,他在射擊室等他們。十點半,射擊室門緩緩開啟。讓他們來到射擊室,這不讓戈樾琇不多想都不行。伴隨那扇門緩緩開啟,眼睛像裝了鐳射鐳射,裡裡外外上上下下掃了個遍,諾大的空間除了宋猷烈,再無其他人。專幹拆婚的傢伙們一個身影也沒有。宋猷烈戴著消聲耳機在模擬射擊。子彈擊中目標的聲音不絕於耳,五連擊,再五連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