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狠狠捶在心上,戈樾琇,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睡得像豬:“女士,我現在這裡疼。”片刻。“那晚上再一起看星星。”隔牆的女人說。不,不能了,不可以了。“還有……”心裡委屈上了,“他讓我一個人回洛杉磯,他說分開的時間到了。”細細想,其實宋猷烈話也沒錯。本來就是,本來就是分開的時間到了。喃喃訴說著,他的話是沒錯,可是我在心裡還是忍不住責怪他,他說得對,壞的一直是我……是我……牆另一邊,靜寂如斯。側耳傾聽,一點聲音都沒有,那位女士走了嗎,她是不是覺得她的話前後矛盾,不僅前後矛盾還自作自受,所以不理她了。這時,戈樾琇才想起還有航班要趕。擦乾眼淚。開啟洗手間門。在開啟洗手間門的那一瞬間,戈樾琇發誓,她以為自己遺落在另外一個時空,海還是那片海,天空還是那方天空,人們的模樣還是人們的模樣,只是,時空轉換了,轉換成一個沒有秩序的時空。流動洗手間前是街道,街道上隨處可見追尾的車輛,這裡四輛,那裡六輛,車門全部都敞開著,車裡都沒人,人到哪裡去呢,人在馬路上人行道上飛奔著,逆行,不顧及紅綠燈,甚至於,馬路上還有超市購物車,數之不盡的人從超市門口湧出,其中還有穿超市制服的店員,他們在街道上飛奔著,有兩人結結實實撞上,也不去理論,繼續奔跑。各種各樣的汽車追尾已經讓街道無法行駛,到處都是棄車而逃的人,棄車而逃的人混著從各種各樣商店門口湧出的人,這些人無一都不在奔跑著。飛奔的人中有大部分人一邊奔跑,一邊在講電話。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世界大戰嗎?還是世界末日?!對了,警察呢?警察跑哪裡去了?所有人都在奔跑,就只有她一個人呆站著。然後,有一個人從她身邊跑過,和她說了句“快跑!”下意識間,拔腿就跑,幾步,迎面而來一輛機車,這是一輛逆行的機車,機車為了躲避人摔倒在地上,瞬間,頭部鮮血直流,騎手也不顧及,站起,一瘸一拐跟著人潮。戈樾琇停下腳步,拉住身邊的人,問:“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