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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沉默。這一次,戈樾琇再也沒有勇氣開口說話了。黑暗中,時間滴答滴答。那聲“戈樾琇”似遠又近。“嗯。”顧瀾生問她,故事裡提到的穿露出腳趾頭涼鞋的小子是不是宋猷烈?原來,戈樾琇講給顧瀾生聽的故事裡沒出現過宋猷烈的名字啊。點頭。“你瘋了,那是你表弟,你瘋了,宋猷烈也瘋了,你們都瘋了。”顧瀾生的話直把她耳膜擊得嗡嗡作響。回過神來——慘然一笑。看來,她還是有羞恥心的。把檔案袋推到顧瀾生面前,顧瀾生,還有更糟糕的。“顧瀾生,你需要看一下這個。”低著頭,說。話說得很瀟灑,但在顧瀾生想接走檔案袋時卻又死死揪住。顧瀾生還是拿走了檔案袋,她讓他到別的房間去看。門關上。顧瀾生走了。戈樾琇獨自坐在黑暗中。 嫁給我吧(下)門關上,顧瀾生走了。戈樾琇獨自坐在黑暗中。像過了一世紀,那扇門被推開。推開,又關上。踩在地板上的腳步很重,很重。停在她面前。仰望。熟悉氣息席捲而來,嘆息聲傳來。嘆息聲落盡:“戈樾琇,你這倒黴孩子。”誰說不是呢。“戈樾琇,你真是我遇見過最倒黴的孩子,你倒黴,宋猷烈也倒黴,倒黴的還有顧瀾生。”三個倒黴孩子都碰到一起了。“那個,你看明白了嗎?”低聲問。“嗯。”“然後?”可憐兮兮的聲音問道。“然後,你應該去睡覺,什麼都不要去想,好好的,實實在在睡上一覺。”顧瀾生和她說。“戈樾琇。”“嗯。”黑暗中,檔案袋再次回到她的手上:“它讓我很生氣,可我又不知道該生誰的氣。”對極了,戈樾琇也很生氣,只是,想啊想啊,她就是不知道要生誰的氣。顧瀾生走了。戈樾琇把頭深深埋在被窩裡。賀煙說《閣樓之花》的故事就結束於女孩十八歲生日,女孩的哥哥在前往醫院途中失去了生命,女孩哥哥走了,女孩卻活了下來,日復一日,直到死神來敲門。頭深深埋在被窩裡。賀煙說她怕宿命論,其實,戈樾琇也怕宿命論。次日醒來,戈樾琇沒看到顧瀾生,傭人和保姆剛整理完露臺花園。據說露臺上的花花草草一夜之間被毀了個稀巴爛,露臺綠地面積覆蓋率達到一百坪以上,但房主人一點也沒有報警的意思。房子主人不在,房子主人弟弟也不在,房子小主人倒是在。房主小主人叫……“我叫顧航。”房子小主人只能再自我介紹一次。顧航問女士您現在心情好點沒有?“如果你不叫我女士叫我姐姐的話我心情應該會好點。”無奈說到。現在,戈樾琇心情好嗎?她也不知道。一起床就找不到顧瀾生讓她有點發懵。“我爸爸和我叔叔去釣魚了,他們總幹這事。”顧航告知她顧瀾生的下落。問什麼時候回來。“我猜,他們晚上就回來。”問顧瀾生離開前有沒有留下話。“叔叔說了,在他回來之前你不能走。”關於露臺被毀掉的花花草草。“冰箱裡的酒沒了,我爸爸不喝酒,我猜那是我叔叔喝完酒後乾的事情。”顧航小朋友給出自己的看法。太陽西沉,夜幕降臨,顧家兄弟都沒回來。“我猜他們明天就回來了。”次日夜幕降臨,那兩人還是不見所蹤。“在我叔叔沒回來之前,姐姐你不能走。”顧航一再強調。這是戈樾琇住到顧瀾生哥哥家的來過兩次。是的,賀知章,起碼,目前戈樾琇還沒法接受賀知章聯合賀煙一起欺騙她。要知道,那可是一個彌天大謊,以利益為名的彌天大謊。在這個彌天大謊中,她和宋猷烈是兩倒黴孩子。眼角溼噠噠的,慶幸地是她連在帽簷上的墨鏡還算好用,沒人能看到她此刻流著淚的眼睛。新華埠是舊金山華人面孔最多的區域之一,放眼望去,中文廣告中文商店名字讓人誤以為來到中國粵東的某個舊市場,海外華人念舊,祖父留下的商店招牌一傳就是好幾代。兜兜轉轉,稀裡糊塗,他們置身於一箇中型廣場。廣場以花店和華人超市居多,新年即將來臨,廣場張燈結綵,中午時分,廣場上人潮不多,但少也有千把人。廣場的多媒體忙著播放廣告;距離她最近幾名遊客忙著找地方吃飯;剛從超市出來的那一家子手裡大包小包嘴裡嘰嘰喳喳讓人不去注意都難;兩名黑髮黑瞳的少女懷抱花束從最近那家花店走出;幾人站在廣場中央的鐘臺下聊天,鐘錶的秒針正一步步往正午十二點逼近。剛剛還被她拉在手裡的顧航掙脫了她的手。一看。顧航正一步步後退。皺眉。顧航衝她笑,笑起來和顧瀾生有幾分相似。沒等戈樾琇問顧航想要幹什麼,正午鐘聲響起。當、當、當。又沉又重。鐘聲停下,戈樾琇腳步踉蹌。踉蹌的腳步往後退,然後她撞在一堵人牆上,這是一個大胖子,大胖子一動也不動。不僅大胖子一動也不動,這個廣場上的人都一動也不動:正往著飯店的幾名遊客;那從超市出來的一家子;迎面而來手捧花束的兩個女孩;在鐘錶臺下聊天的幾人;甚至於顧航都宛如遭遇急凍。鐘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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