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眾位仙家、諸位魔友遠道而來,大家一起來給嬌嬌護法,嬌嬌好生感動!”氐嬌被團團圍住,卻放聲大笑。血靈子逆行之法終於結束了。氐嬌將錦覓的一半精元納入玲瓏寶瓶,收入乾坤袖中。“錦覓!”旭鳳瞬間上前抱起奄奄一息的錦覓。錦覓元氣大傷,喚了聲“鳳凰”便昏昏沉沉倒在了旭鳳懷中。愛妻倒下,旭鳳方寸大亂。與此同時,仙與魔同仇敵愾,魔兵將氐嬌的退路封死,而花神和彥佑前後夾擊,勢要擒住氐嬌,奪回精元。氐嬌看似瘋癲,實則心裡有數,堪堪與花神、彥佑交手數回,便知道自己現在非走不可。否則,等旭鳳回過神來加入戰局,他便是會遁地術,也逃不掉。“吃我一招——”氐嬌突破魔兵重圍,飛向湖面主場,揚起湖水化作水龍格擋在他與追上來的彥佑中間。“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他不敢戀戰,當即掠過湖面,朝北方飛去。彥佑亦挑起湖水,以水擋水,一劍劃開水霧,劍尖向氐嬌後背攻去。“狂徒!休想逃走!先將美人的精元留下!”氐嬌回頭道:“好啊,你們出爾反爾,成功惹到我了!現在別說是天帝的精元,我連血靈子秘術都不想傳了!哼,錦覓要是死了,也怪你們!”彥佑劍勢忽而迅如疾風,忽而密如細雨,一黃一綠兩道身影在湖面上鬥了數十招。“是天帝派你來的吧?”除了這個原因彥佑實也想不到其他讓氐嬌這麼做的理由,“看來是天帝如今另有了新歡,便要和故人撕破臉面了。當初也不是錦覓求著讓他救命的,他自己非纏著錦覓不放,現在倒是又捨不得了。得不到,就寧願毀掉,如此狹窄心胸,憑什麼統御六界?”“哇——蛇精你叫什麼名字啊,考慮聯名寫書嗎?‘得不到,就寧願毀掉’這種勁爆橋段我怎麼就想不出來呢?”氐嬌身如幻影,躲開了水蛇劍攻勢,身形飄飄之間,右邊花神又持花杖凌厲襲來,只得迅速下落,在水面上打了兩個滾避開。忽然只聽“咻”的一聲,一支金光熠熠的箭自岸邊飛向湖中央。氐嬌方才站起來,三面受敵,暗道“不好”,這一箭帶著強悍的靈力,扭曲了四方空氣,恐怕是避不開了。正當時,遠方飛來一把水色長劍,劍身狹窄,剔透若冰,與那金箭相撞,剎那間火光四射。嘭——箭矢與長劍都在空中炸得粉碎。長劍的主人身法極快,須臾間便站在了氐嬌身前,一席青色霧綃輕裾,風姿超逸,穩穩站在水中央,不起一絲漣漪。氐嬌“籲”了一口氣,道:“天帝陛下來得真及時,你先和他們玩著。嬌嬌就先走一步啦!”“站住!” 潤玉抓著氐嬌的後頸,將他拖回了岸邊。“喂,你抓我做什麼?我不要面子的?”氐嬌大呼。“本座來了,你跑什麼?”“他們這麼多人,我打不過,自然要開溜!”氐嬌又嘲道,“陛下,你的武器都炸成粉了,我看你也打不過。”旭鳳緩緩放下手中弓箭,質問道:“兄長這是在護著這個狂徒嗎?”“本座恰好來凡間辦事,感受到此地靈力波動異常,便過來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潤玉的聲音不大,卻帶著絲絲冷氣,不怒自威。“本座趕來時便看到旭鳳使用神器鳳翎箭襲擊新水神。爾等不僅在凡間用法力私鬥,更意圖刺殺本座座下水神,莫不成當天界三千律法都是虛的嗎?”氐嬌站在潤玉身後,朝魔界眾魔、花界眾仙、外加戰神旭鳳、散仙彥佑做了個大鬼臉。花神義憤填膺,上前一步道:“天帝陛下有所不知,此狂徒在天界眼皮子底下凌虐錦覓,導致錦覓損失大半精元,昏迷不醒。”潤玉望了錦覓一眼,“錦覓一息尚存,氐嬌應當只是取走了她體內原屬於本座的精元,爾等不先去救治錦覓,怎倒是忙著替錦覓報仇了?”花神:“天帝一味偏袒,實在有失公允!”“是非對錯,回去再議。”潤玉目如冷箭,掃過在場一眾,“本座現在看到的是,爾等私自在凡間動用仙法魔功,裁決一方尊神,更有魔界之兵批堅執銳。此等越俎代庖之舉,不敬君父,不尊天界,赫赫然與天條作對,縱容爾等,才是本座有失公允。”花神正還要說些什麼,潤玉使了個法術讓她下跪,隨後說:“花神守護一方,與世隔絕,難免不記得什麼是君臣之禮。只是你既為花界表率,便不可一切都由著性子。本座回去後會增派一百名仙使留駐花界,好好教導花界仙子、精靈禮義和法度。”花神:“天帝將心腹派往花界,恐怕別有深意吧?牡丹作為錦覓的長輩,見她被某些狂徒欺辱,自當挺身而出!”氐嬌:“喂,什麼叫被某些狂徒欺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樣那樣……她了呢。你可以玷汙我的仙品,但你不能玷汙我的品位!”旭鳳的手握上了劍柄,狠狠瞪了氐嬌一眼。氐嬌靈活地縮回潤玉背後,指了指潤玉的腦袋,挑釁:“來啊來啊,往這兒砍。”潤玉:“夠了,氐嬌!給本座閉嘴!”彥佑見狀,確信在背後指使氐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