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似閉環,但實際上漏洞百出,拿犯罪嫌疑人的口供作證物證丟失?
這不是扯淡嗎?
這不是相當於自己給自己找物證證明自己有罪,然後說物證丟了。
所以,冥冥之中蘇武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北山縣關於這個案子辦錯了,兇手也抓錯了。
那如果抓錯了,那真兇到底是誰?
從這一點來看,省高院做的決定沒錯,北山警方指證周玉霜涉嫌殺害金楚然、徐璐兩人的證據是不充分的。
而縣級法院是沒有資格判處死刑的,這樣的大案,必須交由北山縣上級機關錦溪市中法院來處理。
一般來講,按照疑罪從無的原則,錦溪中法院就應該當庭宣判周玉霜無罪,不過,社會輿論壓力那麼大,無罪是必然不可能的。
想到了這一層面,蘇武開啟論壇和貼吧,他要看看老百姓是怎麼議論這件事的。
很顯然,這件事在老百姓心目中已經兩極分化了。
一種認為周玉霜就是殺人兇手,把他立刻槍斃,明正典刑為好。
但現在隨著省高院發回重審,更多的人認為事實不清,證據不足,為什麼稀裡糊塗的就結案了,是不是這期間有貓膩。
蘇武本來不想幹預這事,但現在看來好像這裡面的事挺多。
回去剛吃過午飯,董奕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如今的董奕君也得到了高升,半個月前,他剛剛離開副省長、省公安廳長、省政法委第一副書記的崗位,正式履新寧江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成為寧江省的大佬之一。
相比幾年之前,蘇武剛剛來到董奕君身邊還只是一個副科級的聯絡員。
如今的蘇武,也進步神速,他早已經跨越了正科、副處、正處、到如今的副廳級,基本邁入了首長階層。
雖然已經和董奕君在職位上加速縮小了差距,但他對董奕君的態度卻絲毫不敢怠慢。
接電話的時候,蘇武還是自覺的站了起來,稱呼也變了:
“董書記,您好!”
一個嚴肅沉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蘇武,你也好呀,是這樣的,今天下午劉廳長和我提及了錦溪市北山縣偵辦的那起案件,現在引起的輿論很大,犯罪嫌疑人不斷上訴,家屬上訪到了中泱,就連張書記都過問了此事。”
蘇武聽聞連張書記和中泱都過問此事,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知道有可能是省裡要調查這件事,於是,便恭敬的說:
“董書記,我這邊隨時待命,組織上有什麼具體指示我一定照辦。”
蘇武的態度讓董奕君很滿意,他補充道;
“這件案子要重新調查一下,不光是法院審理,還有案件偵辦過程,這需要公檢法司多部門聯合調查,重點是這個周玉霜是不是真兇,如果他不是真兇,那麼真兇到底是誰,這些都要有一個交代,所以我想這事需要公安方面的同志牽頭。
劉廳長和我說,主管刑偵的米副廳長去嶺南省辦理部督案件去了,廳裡的班子成員中要麼不擅長辦案,要麼其他同志或多或少都和北山縣有利益相關,你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幹部。
所以,組織想派你,聯合公檢法三家共同處理此事,一定要做到實事求是,公平公正,做到對社會負責,對歷史負責,對法律負責,這是最大的大局,你有信心嗎?”
蘇武早先就想以位副廳長的身份過問此案,不想竟然歪打正著,所以當仁不讓的答應下來。
“書記,我有信心!”
其實,按照蘇武的級別和負責單位,他早就可以直接過問此案的,但考慮到一些影響問題,就沒有說。
一個最關鍵的原因就在於他現在的身份不適合直接干預具體辦案,這是公安政法幹部的紀律性決定的。
但現在,既然是組織徵詢自己意見,蘇武當然樂意了,譚思佳雖然是他的前女友,但不屬於迴避原則。
要是別人碰上這種棘手的問題,肯定是唯恐避之不及。
但蘇武樂意,什麼是危難之中顯身手,什麼是責任感,他願意參與到案子的具體處理過程,也願意守得雲開見月明!
總算是自己來辦這個案子了,到了這一步,蘇武心裡的石頭算落地了。
董奕君的聲音繼續響起:“好,蘇武啊,組織上很相信你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態度的,本來是想單獨和你面談這件事的,但是我現在在燕京開會。
這起案件涉及到公檢法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