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蘇武也沒有想到他會招呼自己作為司機。
畢竟,如果真是要動起手來,就自己的本事和體能來說,那幾個老公安都四十多了,還真不是自己的對手,他找自己這麼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給他當司機,這不是自己給自己出難題嗎?
不過,王五好像篤定了一樣,先是讓蘇武轉圈展示,又脫了上衣穿上上衣,見他確實沒有帶武器,王五放下心來,點頭讓他上車,發動了警方為他提供的汽車。
王五一邊命令蘇武,一邊用力勾著那名女人質的脖子,慢慢的走到車前!
然後藏在身後,一把扯住楊智博的愛人,緊緊地勒住,手中的螺絲刀摩擦的發亮,抵在楊局長愛人雪白的脖頸處,又命令楊局長愛人開啟車門,隨後一閃身上了車!命令蘇武道:
“快開車!”
雪佛蘭開的飛快。
王五用螺絲刀一邊勒住楊局長的愛人,一邊躲在後車座裡,把頭像鴕鳥一樣藏了起來,以避開狙擊手的巨殺可能。
蘇武的車開動了起來,王五的螺絲刀卻絲毫沒有放鬆,緊緊地貼在了楊局長愛人的脖頸處,甚至刺破了一點,流出了鮮血。
那名獲救的女孩已經被警察接走,只有寧東市公安局長楊智博心急如焚。
汽車一拐彎,特警隊員們自動閃開一條通道,讓這輛雪佛蘭透過。
直到透過了特警隊員的包圍,王五才騰出右手來,他用左手架著那隻已經鋸短了的獵槍,右手將炸藥包捆在楊局長愛人身上。
此時,楊局長的愛人,寧東市公安醫院急救科副主任夏怡韋早已是滿頭大汗,儘管她是主動提出來置換人質,但是,真到了螺絲刀架在脖子上,還是難得的緊張。
市局局長楊智博緊張萬分,從警數十年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過,緊張到濃眉都簇擁在了一起,此時的他不知道蘇武的計劃是否能成功!而剛才最佳的狙擊機會已經錯過了。
開車的蘇武在打岔開著玩笑;
“我說王五,你這麼厲害怎麼非挑我當人質給你開車,你沒發現我是這裡最年輕的嗎?我又是特警總隊長,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難題嗎?”
怎料,車後座的王五冷笑著承認,他在報紙上見過蘇武,更何況包圍他的都是特警,蘇武的職務是特警總隊長,這麼年輕能當特警總隊長背後一定有關係,所以和蘇武在一塊最安全!
對於他這麼分析,蘇武不可否認的笑了笑,此時的蘇武雲淡風輕,兩世為人的他儘管想要在這人世間爬出一番天地!
但今天,到了他自己該做的任務,該往上衝的時候,那是責無旁貸的。
這是身為一名警察必須要承擔的責任,而不是重生者只會偷奸耍滑,犧牲他人染紅自己的頂戴花翎,那種事,蘇武幹不出來。
.......
來自各個特警總隊的精銳狙擊手早已經佔領了附近的制高點上,甚至搶佔了兩側所有可能的路線高地,準備進行狙擊。
然而,剛才在交換人質時是最佳的狙擊機會。
現在對移動的車子上射擊,難度太大,實在是沒有辦法做到精確射擊。
包括曾經服役在南方利劍特種部隊、曾獲“紅色獵手”榮譽稱號的阜山市公安局特警突擊大隊狙擊手邵本良也遲遲不敢開槍。
他勾住扳機的手一直在猶豫,因為上級要求的是一擊必中,如果打不贏,或者擦傷了任何人,他要負的責任太重了,所以,該射擊的時候他猶豫太多。
不光他,其他的特警隊狙擊手都不敢開槍。
道理很簡單,因為其中的司機是特警總隊長,而人質是市公安局局長的夫人,不開槍還好,要是開槍打錯了,那責任太重了。
實際上,蘇武也在猶豫,其實剛才在繞彎的時候,還是有幾個戰機的,但是一直沒有聽見可以出現的槍聲。
戰機稍縱即逝,隨著蘇武開出了幾百米遠,他就知道A計劃看來已經失效了,只有寄希望於自己的b 計劃了。
狙擊手始終不敢射出子彈,其實蘇武可以理解,因為一旦打偏了,射擊的隊員就將永遠抬不起頭來。
要是蔡曉春在就好了,這小子一直希望有開槍機會,敢打敢拼,要是他負責狙擊,剛才一定能開槍。
也不知道蔡曉春現在在哪裡了,還活著不!
蘇武的腦子裡想這個事,隨著汽車繼續往前開,蘇武說:
“我說王五,再往前開就到一糧庫了,上不上高架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