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件事的起因也非常簡單,大概在10分鐘前。
這七八名農民工乘坐一輛麵包車就要離開薛禮大橋附近的工地門口,想要出去。
領頭的趙廣斌就抬頭和門衛說:
“大哥,把杆抬起來!”
怎料那還在嗑瓜子的保安瞄了一眼他們的車身,搖搖頭:
“不行啊,你們不能就這麼走了,你們車太髒了,告訴你們哈,你們必須得先洗過一次車才能出去,不然俺們工地會被城管罰款。”
開車的司機一頭霧水:“啊,還有這規定,我.......我怎麼不知道!”
保安停下了繼續嗑瓜子,從門崗裡面揪出一張皺巴巴的報告單,然後甩在了民工趙廣斌等人面前:
“看到了沒,市場監督管理局的規定,趕緊的。”
幾名民工有些窩火,還想上前辯解一下。
但保安已經不由分說的說:“別說了,交錢洗一下。”
領頭的趙廣斌有點猶豫,扭頭看向大夥,這七八個人也沒什麼主意,就都同意交錢洗車了。
趙廣斌就問:“多少錢?”
“小車10塊錢,本地所有載人的都是這個價,大車20,俺們洗車之後可以降低汙染防治,所以外出必須要洗車,像你們這小麵包車洗一次車就是給10塊錢。”
門崗的保安振振有詞,說完接過趙廣斌手裡遞來的10塊錢。
就在趙廣斌讓手下都下來,方便人家洗車時,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對方也只是拿出一根水管朝著四個輪隨便噴刺兩下,然後升起杆子,就揮揮手讓離開。
要知道,那個時候去自助洗車店洗一次車也不貴,不會超過20塊錢。
趙廣斌頓時就覺得吃了大虧,他們幹這一趟活,一共才賺300塊錢,平均一人才40塊錢,那時候飯店一盤魚香肉絲才十幾塊錢,這幫人一出手就要拿走10塊錢,當然不滿意了。
趙廣斌要求退錢,領頭的保安斜著眼看他,
“要錢,你他媽的要錢,要啥錢,咋的沒給你洗車是不是,你是不是要錢,缺十塊錢買骨灰盒?是不是給你一點逼臉了,還敢給我要錢?”
一開始的時候,這七八個民工人數不少,聽到對方這麼罵就都下來了,盯著這保安要求退錢。
可沒想到人家能在這裡幹這個生意,說這個大話,肯定背後都有人!
果然,那名保安冷著臉,指著他們道你等著,然後一搖鈴,就在這幾名民工還不明白所以然,以為現在是相持不下之際。
幾乎是頃刻之間,工地上烏泱泱的保安和社會閒散人員就圍了過來。
上來就圍住了他們,囂張透頂,也不和這幫農民工說什麼,直接開口就打,張嘴就罵。
嘴裡各種器官親人亂飛,組成了無數奇怪且不重樣的髒話。
然後拽住領頭的趙廣斌這一頓狠打,其他人也沒放過,只要是車上的都打,邊打還邊罵。
片刻之間,把這夥農民工打的是頭破血流。
民工被打的順著薛禮大橋往路上跑,後面這夥人一直在追。
慌不擇路的民工們連麵包車都不要了,眼看著這些民工被打的鮮血淋漓,這些痞子們反而是更加興奮,肆意狂追,手中鋼管和西瓜刀毫不手軟,變得無比兇殘和得意忘形!
這也就是剛才蘇武和陳一鳴看到一切的起因,也就是剛剛發生的一幕。
但這樣的場景,幾乎只有在電影電視裡才能看到。
所以蘇武甚至覺得有點魔幻。
他和陳一鳴下了車之後,身著警服的蘇武決定喝止住對方。
過去在十八里鋪派出所的時候,自己一身警服就能嚇唬住十幾個對打的。
所以蘇武有信心叫住他們就會停手,特別是現在身上還穿著白色警服,更有底氣!
於是,蘇武大吼:
“放下武器,我是警察。”
說著他命令陳一鳴拿著警棍協助他。
陳一鳴也高喝;
“我們是警察,不要打了!”
蘇武手指向兩三個保安,讓他們住手,然後又指著自己的衣服道;
“聽不到嗎?我是警察,放下兇器!”
帶頭的小混混頭一瞥,看向穿著三級警監警服的蘇武,對著身後保安說;
“媽個逼,別吹牛逼,我他媽從來沒見過哪個警察穿白襯衫的,這小子他媽是個假警察,別聽他bb,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