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武警阜山支隊參謀長向蘇武彙報道:“首長,現在罪犯就躲在裡面,再過三個小時,天就黑了,我請求發射催淚彈,由我們武警帶領特勤小組攻堅抓捕!”
蘇武信賴的看著這名中校,道:
“周參謀長,現在還不是機會,對了,現在的氣溫是多少度?”
此時正是深秋低溫,周參謀長一下子沒懂蘇武是什麼意思,估摸著說道,“應該有5度左右吧。”
蘇武點頭,笑眯眯的說:“周參謀長,如果人被淋溼了,體溫又會下降多少度?”
周參謀長還在想的功夫,由遠而近,三輛消防車已經拉著警燈趕到了。
周參謀長一下子恍然大悟。
這是蘇武的常用手段,利用消防車的高壓水槍壓制他的活動,同時在深秋時節,這個氣溫下,屋裡的人被水澆溼了,體溫會急劇下降,根本扛不了多久。
現場,談判專家正在不斷的勸降,間隔的有他胡亂在屋內放槍的聲音,
李本彪並不露頭,就是學著黑叔叔打仗的樣子,信仰射擊,一邊打一邊喊:“屋外的警察弟兄們聽著,我李本彪殺一個夠本,殺兩個還他媽賺一個,不怕死的就往上衝吧!我看看你們警察能打死我幾個!”
母局長又氣憤的跑過來,再三請示:“蘇處長,犯罪嫌疑人態度極為囂張,我請求,在關鍵的時刻,果斷擊傷犯罪嫌疑人。”
蘇武心中在冷笑,這一次,母局長竟然提出了所謂的擊傷,這看似是一個折中的手段,實際上用心極為險惡。
因為一旦允許開槍,那打死或者打傷可就不是那麼可靠的。
即便是擊斃了對方,也可以說是打傷意外造成擊斃的,這就不好說了。
到時候,他還可以把這個責任都丟在蘇武頭上。
蘇武看穿了這一點,手提起步話機,
“我是現場總指揮蘇武,所有人員聽我命令,不得擅自射擊,重複一遍,沒有我的命令,絕不可輕易射擊!各組是否清楚?”
母局長恨得牙根癢癢,但是,他不敢公開反抗,他走到阜山特警支隊突擊大隊的狙擊手旁邊,低聲命令道:
“一會尋找戰機,擊斃對方!不能讓他打傷我們的同志。”
狙擊手的臉上寫滿了疑惑:“可是,母局長,這,,,剛才不是說。”
“犯罪分子十分危險,一旦現場發現犯罪嫌疑人開槍,不必等待蘇處長指令,立刻擊斃,這是我們公安工作的鐵律,聽我命令。”
特警隊的這名狙擊手還沒有真正的開槍擊斃過犯罪分子,他知道,作為狙擊手是不能隨隨便便就開槍的,但既然局長下了命令,他立刻將手指搭在扳機上,用眼睛尋找目標,只要犯罪嫌疑人敢開槍,出現在了他視野中,他就立即擊斃。
消防大隊長親自向蘇武跑步彙報情況,說消防車已經準備好了。
蘇武點點頭,立刻下達命令,“開始!”
三輛消防車呈環形包圍,立刻展開噴水作業,對他可能藏匿的地方瘋狂的發射。
水槍的威力是驚人的,水柱直接打進屋內,擊穿玻璃,嘩啦啦的澆了進去。
一開始他以為是會使用毒氣彈的發起攻擊,但沒有想到在盾牌的掩護下,消防兵使用高壓水槍開始持續性噴水作業。
採用不間斷的噴水。
不多時,屋內的人就受不了,消防車的水太猛了,而且不間斷作業,雖然不會讓他死,但卻絕對讓他不快樂,
整個噴水持續了半小時,很快第二波消防車也趕到,第一波消防車撤回補水,在連續噴射了兩個小時後,屋內早已經變成了游泳池,此時的李本彪別說是抵抗,行動都變得困難重重,他不但自制的手榴彈進水了,整個人也泡在冷水中。
由於氣溫極低,加上冷水的揮發作用,此時的李本彪臉上鐵青鐵青著,嘴唇都被的都被凍得紫青紫青的,顯然是因為失溫造成的。
下午17點,蘇武下達了突擊命令。
武警特戰隊員發起突擊,屋內的李本彪扣動了手槍扳機,手持防彈盾牌的武警戰士們立刻隱蔽。
不放心的蘇武立刻命令一旁的徐濤:
“你去監視一下,不要讓任何人開槍!”
“是!”
徐濤得令而去。
隨後,蘇武又在對講機重複了一遍任何人不許開槍的命令。
但就在李本彪一閃身出現在二樓時,砰的一聲,槍響了,子彈掠過,李本彪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