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會議室裡,蘇武推出了一個大膽的推論,那就是以往的畫像都不對,要重新畫,其中也包括李雲輝最新畫的,畫的太兇了,不應該這麼兇!
這話一出,滿座皆驚,蘇武怎麼又給出了一個不一樣的結論了。
包括市公安局長黃有良都被蘇武的結論震驚了,因為這相當於推翻了以前所有的畫像。
緊接著蘇武說出了第二個推論,兇手對於這樣的強姦和殺人有極大的慾望,比如昨天,儘管天很冷,但他還是實行了侵犯。
這說明什麼,說明兇手在冷的情況下依然有很大的這方面需求!
參會的幹警都頻頻點頭,蘇武繼續說:“從年齡判斷,嫌疑人年齡不小了,這一點我認為沒有問題,而自從馬援朝見到過兇手以後,這也過了十年。
所以,我們第一不能用十年前的馬援朝的印象來作畫,因為馬援朝看到的兇手是十年前的兇手。
同時,馬援朝看到的只是一個影影綽綽的側臉,而透過我們接觸馬援朝這個人發現,這是一個喜歡誇大其詞的人。
他的描述很有可能受到系列姦殺案那些描述所影響,將兇手描述成了一個凶神惡煞的人物。
所以,必須有理由判斷這個兇手可能並不是人們認為的長相陰狠,極為凶神惡煞的人。
蘇武的這個推論讓在場的畫像專家李雲輝眉頭緊鎖,他追問;
“蘇組長,那你認為嫌疑人應該是什麼樣子?”
蘇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組織起了語言;
“我來這兩天了,發現一個現象,就是之前歷次的排查目標都是有犯罪前科的人,幾乎全程查指紋、抽血、驗dna比對,不過沒有什麼結果。
再就是居民的篩選,黃局長,我們過去的調查我也都看了。
可以說,我們黑金市公安的工作可以說是事無鉅細,但都是針對的是本市的人,我想的是。罪犯有沒有可能是本省其他地方的人,我認為包括省城的人距離黑金市也不遠,而這些人過去沒有進行過錄入指紋!這就是可能存在的紕漏,讓兇手鑽了空子。”
胡澤不相信的看著蘇武,問:“蘇組長,這,這可能嗎?外地人一直跑來!”
蘇武早就準備好了措辭;
“關於嫌疑人的基本特徵,你們總結的已經非常好了,他將受害者殺害之後會進行皮肉切割,我們現在掌握了犯罪嫌疑人的指紋、半個腳印、以及體液、就可以比對指紋和dna。
但兇手在哪我們不知道,所以我第一要確定的是把工作重心從有前科的人排除出來,也要從黑金市民的排查中排除出去。
我說一下原因,我們不能認為他總在黑金市犯案,就認為黑金市是他的生活所在地,很有可能這裡只是他活動的範圍,也可能犯罪嫌疑人在這裡生活過,但可能是租房子,沒有一個固定的地點。
你們大家想一想,多年來我們的幹警進行多年的地毯式的搜尋,找不到兇手,我們黑金市也挖地三尺了,他還是沒有出現,所以現在必須要從黑金市開始擴大範圍,這也就是為什麼我說兇手很有可能就不是黑金本地的人。
我們要反其道行之!我看了一下地圖,如果他在省城附近居住,出現在黑金市都是有可能的,所以胡支隊長,這就是我的理由。
至於畫像問題,李老師,我認為我們的畫像要儘量反差的來,否則公安機關多次來的模擬畫像始終沒有人反饋,這說明我們畫的有偏差!說明他的長相可能並不是凶神惡煞,也許你們覺得我說的話十分離譜,但必須進行重新進行畫像,馮援朝的話不可信!”
李雲輝點頭同意,“沒錯,馮援朝的話的確不可相信,有誇大的嫌疑,但是那應該怎麼畫?”
李雲輝已經第二次丟擲了這個問題,蘇武閉上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良久突然開口:
“我認為犯罪嫌疑人也有可能是一個文文靜靜、不與他人爭吵的人,也有可能是一個體態偏胖的人,也有可能是一個文化人模樣,也有可能戴眼鏡,也有可能不戴眼鏡,甚至外表看起來比較柔和,但總之,他看起來性格一定比較軟弱,而且肯定是不愛說話的。”
蘇武的這套表述讓李雲輝犯了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畫,但蘇武直接道:
“我們最好重新進行畫像和體貌特徵,也可以不止畫一幅,我們多畫幾幅,反正我們知道了這人的大概年齡和身高,可以根據我剛才描述來畫!”
實際上,蘇武的描述中包含了兇手高傑傭在他前世腦海裡留下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