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覺得不太適應,甚至連總感覺周圍一切不太真實的樣子,與其說這次一年多的臥底對他來說是一種磨練,不如說是一次噩夢。
甚至路邊放著鞭炮響,他都想立刻尋找掩體,懷疑是槍戰。
晚上,他在老家,吉春市白平縣本地的一家修車鋪找到了當年同在狼牙特種部隊的戰友。
戰友一見蔡曉春又驚又喜,晚上下了班拉著蔡曉春去喝酒擼串,羊蛋一上來,吃著烤著焦香的羊蛋,可能是謀生以來壓力太大,戰友哭了,直呼蔡曉春在部隊的代號:
“禿鷲,你說我們回來能幹什麼?不是保鏢就是教練,我們出來還能幹什麼,要麼就去考那個正規的編制,要麼就是去跟老闆開車,要麼就是保安,或者學們,還能幹啥?”
蔡曉春也紅著眼眶:
“你說你現在很有戰鬥體能不?”
戰友搖搖頭:“不能堅持,咱們過去那一天的訓練內容是什麼、是折磨啊,啞鈴、搬輪胎放完之後俯臥撐,然後拉單槓,這種體能才能夠真的鍛鍊到人,就是連貫的沒有休息傷身體。”
蔡曉春灌了一口冰啤酒:“搞完才能休息才是最鍛鍊的,能確保身上所有的肌肉部位都能練到!”
“對了,你不是在錦溪當警察嗎?這咋胳膊上還紋身了。”
蔡曉春看了胳膊上的紋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許是喝的有點多了,他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笑著說:
“我是為了祖國,為了人民。”
正說著這話,從旁邊一個炒粉攤上走來了四個小混混,一看就是社會上的小流氓,渾身上下的紋身比蔡曉春多不少,為首的一個眼睛斜著眼睛盯著蔡曉春右臂上的龍形紋身,口中不乾不淨;
“哎呀我草,還勾八喵個龍。”
說話的同時,特別自來熟的從蔡曉春他們桌子上拿起了烤串,自顧自的放在嘴裡咬了起來。
“嗯,這牛肉烤的有點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