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天是這次械鬥當中唯一一個被打死的人!
但李新天究竟是被誰弄死的?
這是問題的關鍵啊!
不同人審訊筆錄上對他的死法描述竟然都不一致,說不清楚。
特別是承認殺害李新天的崔祥浩。
赤嶺市警方一共對他做了六次筆錄。
前三次筆錄都不一樣,直到第四次筆錄才一口咬定是他捅了對方和胸腹和肩三刀。
蘇武決定,會一會這個崔祥浩。
蘇武提審他的時候,由刑偵局的人全面接手了審訊室內外。
看著這個只有19歲的毛孩子,怎麼看也不像帶有社會大哥的樣。
蘇武就更加確定了這小子是用來頂罪的,所以當管教民警把他帶來的時候,蘇武一拍桌子吼道;
“崔祥浩,是你帶著人在灣河大酒店火拼,你拿著刀捅人的?”
崔祥浩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蘇武喝道:“你想好了,這是殺人的罪過!當街聚眾殺人,你長了幾個腦袋?”
一聽這話,崔祥浩的手更加哆哆嗦嗦的,他咬了咬嘴唇後,肯定的點了點頭:“是我殺的人,我承認是我殺的人。”
前面說過,蘇武對崔祥浩早就做了相關的調研,知道這小子的家庭條件很不好,所以才跟上這幫社會混混,只不過混了幾年也沒混上去!
調查還發現,前段時間,他老母親做手術需要6萬塊錢,可實在是沒錢,就從市醫院回家裡去了。
就在上個月,他老母親竟然又跑到醫院裡,但後期又不交錢了。
由於不交費,上週崔的老母親就已經去世了,他的大哥和嫂子也失蹤了。
這當然引起了蘇武的懷疑,早就著手去調查了。
所以,他看著崔祥浩略顯稚嫩的小臉,直接詐他;
“說,你小子是不是收人錢替人背鍋的?”
崔祥浩看著蘇武面前的dv機,自然是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沒有啊,領導,我收誰的錢,我不該殺人,我當時也沒想殺他!該怎麼判怎麼判,我都認罪,我認罪!”
見他有點頑固不化,一旁的副審吳澤將桌上的材料一推,
“崔祥浩,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身份!”
“你們,你們不是警察嗎?”
吳澤馬上強調道:“我們不是赤嶺的警察,我們是省公安廳刑偵局的,坐在你面前的這位是省公安廳刑偵局的蘇武副局長。
他的級別比赤嶺市公安局長的級別還要高!你如果再敢撒謊等待你的結果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聽到吳澤的話,崔祥浩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沒有改口;
“領導,我都認罪,人就是我殺的!”
“槍斃你你也認?”
“我認!”
崔祥浩的話帶有一絲異樣,但還是承認了下來。
蘇武看了一眼對方:“崔祥浩,你前三次筆錄為什麼說辭都不一樣,到了第四次才肯定下來你是用刀刺的!”
“我,我前三次的時候因為剛剛殺完人,心裡不太清楚,有些緊張,所以審訊的時候記憶混亂了起來。”
“崔祥浩,你是用什麼弄死了李新天?”
“我,我用的是刀。”
“什麼刀?是砍刀、西瓜刀還是什麼刀?”
蘇武讓吳澤拿出4張照片給崔祥浩看。
崔祥浩指的中間的西瓜刀,“是那個!”
吳澤就問;“是西瓜刀?”
崔祥浩點頭。
蘇武馬上拿出一件證物袋,裡面是一把長刀;
“我們在物證那裡找到了這把長刀,在長刀當中並沒有找到你的指紋。”
蘇武這麼一說,明顯看到對方慌了一下。
他心裡就有了數:“既然你說是用西瓜刀砍死的,那我問你,這猛刺胸口的刀明顯是利刃造成的,你的西瓜刀怎麼造成橫向利刃的?上面沒有你的指紋,你怎麼用西瓜刀捅進他的心臟?”
崔祥浩頓時沒了底氣,兩隻手不停地揉搓。
蘇武:“崔祥浩,你老老實實和我講一講,事情到底是怎麼經過的,你知不知道,上週你媽媽在醫院沒人交手術費,昨天人已經沒了!”
聞聽此言,崔祥浩頓時如被雷擊了一般,他確實是來頂罪的。
也就是想透過頂罪來換點錢,崔祥浩他媽患有腎衰竭,家裡實在是沒錢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