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代頓感火冒三丈,“這事不能就這麼忍了,你們準備一下,一會一塊開車,把傷者都拉著,去鎮政府要個說法!”
護礦隊隊長老代剛掛下電話,徐靜宇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老代,三豐村怎麼回事,你不能讓三豐村的人鬧事!”
被叫停的老代大為不解;“大哥,這是為啥呢?這蘇武是騎在咱兄弟頭頂上拉屎撒尿!”
“我和你講,現在這裡面把記者牽扯進來了,你懂不懂啊?我們集團不能再上新聞了!不能有任何的負面評價,這個事你我都承受不起!”
“大哥.......”
“別再說了,我還陪客人呢,不要惹事,誰惹事我饒不了誰!”
說完,徐靜宇結束通話了電話。
老代強忍心中的怒火後,怒而把手機摔地上,
“啪啪!”狠狠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一邊抽自己,一邊自言自語:
“臥槽!臥槽!這尼瑪嘴巴子打得真響!”
......
咒罵了幾句,他知道,大哥徐靜宇的話不容置疑!
幸好那個年代的手機是能砸核桃的諾基亞,老代撿起手機,給李老四打去了電話:
“老四,情況有變,大哥不讓咱們插手了!”
蘇武這邊把解救下來的女大學生肖雨寒往區裡送,馬上又給主持工作的福山區公安分局局長陳偉打去電話。
陳偉是以政委的身份主持局長的工作,聽了蘇武的彙報後,他不想惹事也不敢擔事,更不願意有魯玉這樣的記者去報道!
於是,他馬上又打電話給安湖煤礦董事長徐靜宇。
不過,他的電話就不像蘇武那樣“鋒芒畢露”。
陳偉外號“陳老面”,年輕時候就一直就在福山縣(當時還不是福山區)混,當時還沒有派出所,陳偉是公安特派員,
二十九歲時,他就在一個小的農村派出所擔任所長。
次年,升任了副科級,又到了大的鄉鎮當了幾年派出所所長。
可以說基層經驗十分豐富,比如在條條上的治安大隊大隊長,刑偵大隊大隊長他都幹過……
多年以來,他在這些崗位之間輪換,什麼看守所,派出所,刑警大隊、
反覆橫跳二十年。
最後到了政委這個正科級職務上就再沒進步過。
所以,他現在越來越佛,得過且過,只要不出事就好。
他對於徐靜宇的這些事都清楚。
從九十年代末期開始,被安湖礦業能源集團吞併、搞得家破人亡的小煤礦主就已經開始集中上訪、舉報了!
最近幾年,徐靜宇他們‘老實了’不少,至少在明面上,沒有太多的“違法犯罪”行為。
所以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至於收到的舉報,他一個縣區的公安局幹部,權力太有限了,對安湖煤礦可能存在的犯罪問題他管不了,或者說,他怕麻煩,也不想管!
又不想和徐靜宇他們走的太近,怕將來出事跟著吃瓜落,所以直接開擺!
簡單來說,就是不作為。
蘇武把這個情況給他說了後,他馬上就給徐靜雨打去電話,示意對方消除影響,他在電話那頭不緊不慢的說:
“徐董事長,我善意的提醒你一句,新任的區委書記可不喜歡高調,如果你們不能很好的處理這件事情,那還是挺麻煩的。!”
徐靜宇馬上在電話那頭保證不會出亂了。
弄完了所有的事情,他轉頭看向副區長秦克山,
“秦區長,您看看,您手底下這個蘇武也忒不給面了!”
副區長秦克山兩眼烏青,一看就是酒色過度,他抬了抬眼皮,有點不屑的道;
“這年輕人是有點狂的沒邊了,才當了一個副科級的副局長就牛逼哄哄!”
“就是,他是有什麼背景?怎麼這麼狂?”
“年輕人嘛,加上工作做出了一點成績難免氣盛,他爸是市檔案館的館長,以前是水利局局長,這你都是知道的。
市裡面都傳他救了以前掛職的李子濤副書記女兒,不過市政法委書記劉春林也很喜歡他!對於這類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這樣吧,徐董事長,去搞一個飯局,把他和那個記者叫過來,有什麼事請當面解開就好了,把宏偉書記請來,他就是不給我這個副區長的面子,也要給宏偉書記的面子。”
副區長秦克山口中的宏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