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時關眯起眼,狹長的黑瞳中泛著冷光:“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等就行了,就算江月成了香溢集團的股東那又怎麼樣?這不代表她就擁有特權,可以為所欲為,她更要接受公眾的監督。否則“香溢集團大股東帶頭破壞遊戲平衡”這條訊息就足以毀了這款遊戲,我相信遊戲公司知道怎麼選擇。”飄飄雨讚許地說:“你說得沒錯,咱們什麼都不用做,下線好好睡一覺等通知就行了。”說是這樣說,但這一晚上註定是個未眠夜,不管是下線了還是沒下線的,都沒睡好。江月這邊,雖然勢頭看起來很好,但他們差的是幾十個億,不是幾萬,也不是幾十萬。這麼多錢,就算讓玩家湊,也不可能一時半會就湊起來。整整一晚上,才湊齊了幾千萬,看起來是不少了,但跟目標還差了一大截,以這個速度,等他們湊齊5的股份份額,差不多得到一個月以後去了,那時候關於江月的賬號是否有異常這件事早已經蓋棺定論了,於事無補。春江花月日煩躁地扒著頭髮:“哎,怎麼還不過年呢,要是馬上過年就好了!”過年他就有錢了。風信也地垂著頭不說話。王者幻影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喂,我說你們夠了,大不了老祖換號重來就是。到時候咱們帶她,保證她三天就升到二十級,還是一樣可以玩啊。”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想想能帶江月升級還挺帶感的,王者幻影偷樂。風信睨了他一眼:“哪怕是一級,老祖也不需要你帶。”他也不看看江月的變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王者幻影被堵得很心塞:“我這是安慰你們啊,遊戲而已,大不了換個號重來。你自己不就換號重來了嗎?哪兒不好了?”風信沒接他的話,只是看著江月。她跟春江花月日和王者幻影不同,她在現實中練了乾坤步,僅僅一個多月,身體的素質就提高了不小的一截,能拿出這種神奇功法的是一般人嗎?風信就是再沒見識也知道,江月的來歷不同尋常,像她這種高人怎麼會一直困在遊戲裡陪一群幼稚園的娃娃玩遊戲?肯定是別有隱情。風信就怕這種隱情跟遊戲有關,所以才忍不住擔憂。但江月似乎絲毫不受這種氣氛的影響,她沒事人一般站了起來:“放心,想封我的號沒那麼容易,走吧,說好九點帶布布魚下流雲渡副本的。”“老祖,要不咱們跟布布魚說,把副本的時間推遲吧。”春江花月日建議,如今這種狀況,實在不宜下副本。江月搖頭:“不必,答應了別人的事要言而有信。”見她都走了,幾人連忙跟上。到了副本門口,布布魚看著他們,挑起了眉頭:“論壇上那麼熱鬧,我還以為你們今天不來了呢!”布布魚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的開叉露肩禮裙,烈焰紅唇,哪怕是在遊戲裡,她也打扮得極盡妖嬈漂亮,把個下副本弄得像是要去參加宴會一樣。江月沒搭理她,直接進了副本。其他幾個人這會兒也沒興趣回應她的調侃,紛紛緊跟著江月踏入了副本。布布魚見了,撇了撇嘴:“不要這麼冷漠嘛,喂,等等我呀!”她匆匆忙忙地跟了進去,那邊,江月他們已經開始打怪了。流雲渡副本的背景是一群海盜強佔了渡口,玩家需要殺死海盜,並救回還倖存的村民。這個副本目前還沒人通關,所以也沒有通關攻略,不少想過副本的隊伍都想知道流雲渡副本的情況,所以春江花月日今天一進副本就開始錄影。剛進是一片殘破的村落,不遠處是沙灘、碼頭和茅屋,四周散落著一個個戴著紅頭巾,舉著大刀的海盜。這些海盜是人形怪,智商比非人性怪高了不少,一見江月五人,立即舉起大刀衝了過來。這一波怪有五六個,身手很利落,比碧水潭副本的難度大多了,王者幻影和風信二人單獨對付一隻怪都很吃力。見狀,江月一個側轉,把風信手裡的怪拉了過來:“你跟王者幻影一起!”“好!”風信不戀戰,轉身加入了王者幻影的戰鬥中,跟他對付同一只怪。兩個人一起,壓力果然減輕了不少。而那邊,江月一個人拉著四五隻人形怪,一邊放風箏,一邊尋機會給他們一刀,那速度快得只留下一片殘影。布布魚是頭一回看到江月打怪,驚訝極了,掩住紅唇,瞪大眼:“江月的速度太快了,攻擊也好高,一刀就打掉了海盜大半的血。”“那是的,你也不看看咱們老祖是誰!”春江花月日自豪地說。布布魚扭過頭看著躲得遠遠的,開著錄影,像在郊外一日遊般悠閒的春江花月日:“大家都在打怪,你一個人打醬油,好意思嗎?”春江花月日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有多手殘了,還真是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這不還有你陪著我嗎?”布布魚瞅了他一眼:“聽說你們正差錢,把我伺候好了,我一個高興,興許可以給你們投點哦。”這話並不能讓春江花月日動容,他握著通訊儀不動:“你能投多少錢說來聽聽,要是讓我們滿意了,倒也可以伺候得你高高興興的。”“昨晚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