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個稱呼,風信笑了,她抬起頭,用一種春江花月日看不懂的眼神盯著他。春江花月日被她看得非常不自在,摸了摸臉頰,惡聲惡氣地說:“你幹什麼?”搖搖頭,風信看著他,語氣充滿了無奈:“春江,你不必防備我,咱們好歹算老朋友,你聽我一句勸,與其把心思花在這種無意義的爭寵上,不如想好,怎麼成為團隊裡不可或缺的一員。”“不可或缺的一員?你什麼意思?”春江花月日氣哼哼地說。這個傻瓜,要不是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風信真不想搭理他。風信抬起頭,望著天上晶亮的繁星:“我的過去你知道。那時候,我跟在漢時關身邊,是風光無限的副會長,天極會里誰見了我都要喊一宣告月姐。體面吧,耀眼吧,但這身光環都是漢時關給我的,等我的一朝被他所棄,以前那些跟在我身邊前呼後擁的人都走了。我就像被打回原形的烏鴉,什麼都不是!把希望和命運寄託在別人身上,是最愚蠢的事!”“老祖不是漢時關那種人。”春江花月日反駁。他還是沒明白自己的意思。風信垂眸譏嘲地看著他:“沒錯,江月不是漢時關,沒那麼薄情,但那又怎樣?世事無常,花無百日紅,萬一哪天江月不玩遊戲了,你怎麼辦?又去找另外一個‘江月’,或者跟著她一起不玩了?又或者江月哪天遇到麻煩了,你在她身邊能為她做什麼?說句不中聽的,幫不上忙就算了,你很可能還會拖她的後腿,這是你希望的嗎?”“別的我不知道,但每個人都應該體現自己的價值。作為團隊的一員,我們在武力值上沒辦法幫助江月,那就應該在其他地方彌補這一點,儘量找準自己在團隊中的定位,不要成為一個可有可無,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的存在,這何其可悲!”春江花月日想反駁她,但話卡在嗓子眼裡,怎麼都說不出來。風信長嘆了口氣,再次語重心長地說:“下線有空好好練練乾坤步,對你沒壞處。”又是乾坤步,春江花月日聽得不耐煩。但他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風信能與他說出這番推心置腹的話,是拿他當自己人,真正的關心他。良久,他蠕動著唇,微不可聞地說了兩個字:“謝謝!”風信拿起小木棍撥動著火苗,沒再接話。江月結束通話通訊儀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兩人各自坐在火堆的一側,默不作聲。風信這幅表情很正常,不過春江剛才不還挺開心的嗎?怎麼這會兒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莫非是她跟王者圖騰通話這段時間,兩個人發生了些什麼?等江月坐下,春江花月日忽然站了起來,兩隻手緊張地握住棍子,低垂著頭,不敢看江月:“老祖,我……我有點事,這兩天恐怕不能上線,我想,我想……”“當然是現實的事重要,你去忙。”江月心知有異,不過她從來就不是知心姐姐,根本不會開解別人,能順著春江的話,給他臺階下已經是她為數不多的溫情了。春江花月日點點頭:“嗯,多謝老祖。”說完,他又不肯下線,抬起頭眼巴巴地瞅著江月,眼神很像一隻生怕被人遺棄的小狗。就在江月打算說什麼的時候,他忽然飛快地下了線。他一走,因為江月和風信都不是多言的人,野外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木柴燃燒火星子蹦躂的聲音。過了許久,天快亮的時候,風信放下了木棍,像是對江月說又像是自語:“我讓春江多練乾坤步。”江月定定地看了她幾秒,揚起唇笑了:“做得好!走吧,王者幻影要上線了,咱們繼續副本。”接下來兩天,春江花月日都沒上線,江月三人照舊刷副本,其餘的時間,江月刷副本,風信會幫忙把小狐狸喂得飽飽的。為了小狐狸的口腹之慾,她還專門去鐵匠鋪打造了一口熬湯的鍋,把肉燉得又碎又爛,方便小狐狸食用和消化。照顧小狐狸之餘,風信還肩負起了春江花月日走過打雜的工作,順便處理好江月補給的問題。很多事,江月不說,她就提前辦好了。而王者幻影,除了打副本就溜到了決鬥場找人pk。他已經看出來了,風信用的也是乾坤步,速度非常快,所以他決定實戰練習,追不上江月也要追上風信這個新手,怎麼都不能被兩個女人給比下去了。他們三現在是遊戲裡的名人,所以江月的動向幾乎每天都有人記錄到論壇上,並以此來推測,她那個所謂的塔爾山拍賣會究竟會有多少好東西。下線後的春江花月日其實這幾天也在一直留意著遊戲裡的動向,但他沒上線,只是摸上了論壇,看著上面的玩家開貼討論江月今天又得了什麼好東西,然後在下面撒花、驚歎。他心裡又酸又澀,終於明白了風信的意思。是啊,對他來說,江月這樣的隊友是遊戲裡不可或缺的。他一上線,就去找江月,可對江月以及他們那個小隊來說,他卻不是必須的。他不在的這三天,江月他們照舊過副本刷裝備煉藥,絲毫沒因為他的不在,就讓大家感到困擾和不適,這說明,他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