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時明月聽了,連忙搖頭:“不用了,我身手不好,用不著,這匕首在你手上能發揮更大的作用。”怕江月不願意領情,她又連忙補充了一句:“就當是我跟著你學乾坤步的學費。”公平交易,不錯,這匕首確實比樹枝好用多了,江月點頭收下了。因為有了這把兇、器助陣,後半程江月變得更生猛了。紫金蛇的老巢搗了之後,接下來,他們遇到的是江月此行的目標——狂暴蜘蛛。路上遇到狂暴蜘蛛,江月兩刀就解決了,刀刀要害攻擊,那打出的傷害直接晃花了春江花月日和秦時明月的眼。兩人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跟在後面撿蜘蛛的屍體,這是江月煉藥的材料。後半段路程只花了前面一半的時間,三人就尋到了狂暴魔蛛的老巢。狂暴魔蛛的老巢在幽冥洞洞穴底部,裡面非常潮溼幽暗,只有綠森森的幽光時隱時現。在這幽光中,結著一張丈餘寬的結實巨網,網的中間趴著一隻渾身泛著黑光的巨大狂暴魔蛛雌,而網上除了幾隻蚊蟲,還粘著六七隻成年狂暴魔蛛。它們在上面掙扎,而網中的雌蛛緩慢地沿著白色的網線爬過去,烏黑的大嘴一張,一口就將一隻狂暴魔蛛給吞進了嘴裡,然後咀嚼了幾下,嚥了下去。看到這血腥的一幕,秦時明月和春江花月日都有些接受無能。江月淡然地說:“傳說有種蜘蛛叫黑寡婦,每次□□完往往會吃掉雄性。”作為現場唯一的一名雄性,春江花月日心肝一顫,趕緊錯開話題:“那個,這蜘蛛躲在網中央,咱們沒有遠攻技能,怎麼辦?”這種蛛絲粘性很強,人一旦粘上,就再也脫不了身,只能等死。死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被蜘蛛一口吞了。江月抬頭打量了一下懸在半空中的蛛絲,潔白如玉,每根有半截指頭那麼粗,想破壞可不容易。不過嘛,任何人或怪都有弱點。思忖兩秒,江月扭頭對春江花月日說:“生火。”春江花月日以為江月又要煉藥,忙把煤炭掏了出來,樂呵呵地望著她:“老祖,你打算煉什麼藥?”江月素手慢悠悠地往蛛網上一點:“這個!”春江花月日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讓他燒這隻黑寡婦的老巢,完了,他會被蜘蛛生吞了的。 蜘蛛怕火,準確地說是蛛網怕火,等噼裡啪啦的火星子燃起時,原本還悠閒待在蛛網上捕獵的雌蛛沒法淡定了,它抬起長滿細細絨毛的前腿,憤怒地朝江月三人揮了揮,大張的嘴巴里還發出低低的滋滋滋聲。這聲音又細又尖,刺入耳朵中讓人很不舒服,受其影響春江花月日燒火的動作都慢了很多。江月瞥了雌蛛一樣,手輕輕撫過春江花月日的肩,拍了兩下,春江花月日馬上回過神,瞠目結舌地看著雌蛛:“它的聲音有問題!”剛才他感覺好像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在拉扯著他,把他往蛛網上拽,若非那雌蛛嘴裡還殘留著一截雄蛛的腿,讓人瘮得慌,搞不好他就真受其引誘跑過去了。秦時明月沒受影響,她瞥了一眼蛛網上還在不停掙扎的幾隻雄蛛:“它的聲音應該是引誘雄性的一種手段。”聞言,春江花月日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撓了撓頭:“可我跟它物種不同啊!”他怎麼會受一隻兇殘醜陋的蜘蛛的影響。秦時明月分析:“這應該是這個boss的特殊攻擊技能。到了這最後一關,男玩家要頭痛了。”可不是,春江花月日後怕地嚥了咽口水,幸虧老祖叫醒了他,不然他很可能會不受控制地跑到蛛網上,淪為這隻蜘蛛的食物。想到這種恐懼的死法,春江花月日就覺得背脊一涼。他哭兮兮地望著江月:“老祖,你可一定要救我,千萬別讓我淪為了蜘蛛的口糧。”江月懶得理他的抽風:“火燒旺些!”春江花月日只好蹲下,又往火堆裡添了一些炭。漸漸的,火越來越大,火苗竄起一人多高,撲到白色的蛛網上,乾柴遇烈火,那團蛛網咔嚓一聲斷了,然後落入灼熱的炭火中,化為灰燼。一下子燒掉了蛛網的四分之一,春江花月日精神大振,朝江月豎起了大拇指:“老祖,還是你有奇招!”小蜘蛛離開母蛛,落地即結網,它們這一生幾乎都在網上度過,蛛網是它們捕食、休息、繁衍生息的地方,幾乎可以算是它們的第二條腿。蛛網被毀,無異於斷了蜘蛛的一條腿。沒了蛛網輔助,蜘蛛的捕獵能力大大削弱。雌蛛坐不住了,肚子一翹,一條白色的蛛絲從它腹部末端的吐絲器裡噴出,瞬間纏在春江花月日的腰間,把他捆成了一個粽子,然後往網上拖去。春江花月日憋得一臉紫青,慌慌張張地喊道:“老祖,救命啊!”江月拿起匕首,用力往蛛絲上劃去,只聽到一道布帛撕裂的聲音,蛛絲斷裂開來,但還有絲絲縷縷的細絲連在一起。江月眯起眼又飛快地使出第二刀,斬斷了蛛絲,把春江花月日拽了回來。一得到自由,春江花月日趕緊把身上的蛛絲解下來,準備把這噁心的玩意兒丟進火裡燒了,半途卻被一隻蔥白的手攔住:“這蛛絲是上好的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