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這次倒是理他了:“你的訊息倒是靈通。”靈通個鬼啊,估計現在城裡稍微有點門道的人都知道了。苦笑了一下,春江花月日問江月:“你現在在哪裡?”“城外。”江月答得飛快。看到這兩個字,春江花月日大大地鬆了口氣,抹了把額頭上因為緊張冒出來的汗,焦急地叮囑江月:“老祖,現在城裡好多npc,應該都是找你的,你可千萬別回城。”“這還用你說。”江月就是知道npc會抓她,才會在拿到地契的 沒有通緝令,這回江月沒躲多遠,就在城外不遠處的20級怪區。春江花月日出了城,沒走多遠就瞧見了她倚在大石上曬太陽的身影。春江花月日馬上加快腳步跑了過去,站在江月面前,兩手叉腰,吐了一口濁氣,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江月睜開眼看著他那副糾結的表情,輕輕挑了挑眉:“你想對我說什麼?”“老祖,現在那些公會記恨死咱們了,怎麼辦?”春江花月日焦躁地握著拳頭,非常擔憂。他們又要亡命天涯了。江月聽到這個就笑了,她朝他身後努了努嘴:“你是說跟在你後面的那幾只小尾巴嗎?”小尾巴?春江花月日駭了一大跳,宛如一隻驚弓之鳥,轉過身四處張望,可他的背後除了綠樹青草和散亂分佈的怪,什麼都沒有。但老祖不會撒謊,這隻能說明是他意識太差,對方跟人的技術比較高明,藏得比較好,所以他沒發現。春江花月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慮地說:“老祖,你趕緊走,我給你帶了些補給,你先拿著,不夠再說,我去買。”江月看著他發過來的交易申請裡那兩把匕首,翻了個白眼:“誰讓你帶這個了?我讓你帶來的材料呢?”她邊說邊掏出了丹爐和煤炭。看到這一幕,春江花月日如何還不知道她的打算。老祖真是瘋魔了,這個時候還煉什麼藥啊,趕緊跑才是王道啊。這廣樂城可不是66號新手村,玩家多了十倍還不止,這要真來圍攻她,那就不是一百兩百個人了。哪個公會派不出千二八個人?春江花月日勸江月:“材料我先給你,你拿著到三十,不,還是四十級怪區煉藥吧,那邊安全點。”“少廢話,拿來。你怕什麼?他們來太多人我應付不了?這還不簡單,原地下線嘛,出去玩個什麼十天半月的,他們願意守就讓他們一直守著唄。”江月故意慢悠悠地提高了幾分音量說道。她不能下線這事天知地知她知,除此之外,連春江花月日也不知道,這會兒正好扯來做一做大旗。春江花月日這個二愣子聽了先是一愣,接著就拍了一下手:“哎,你瞧我,怎麼把這點給忘記了。這倒是個好主意,還是老祖想得周道。”春江花月日的焦慮來得快,去得更快。有了下線這個絕招兜底,他頓時放鬆了下來,坐到江月面前,又當起了燒火小弟。可謂是在不知不覺中和江月配合得極好。躲在草叢裡的幾個玩家聽到江月這賴皮的話,看著二人的反應,皆是一臉生無可戀之色。碰到一個強大的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人這麼強就算了,還狡猾不要臉,毫無高手風骨,該跑路的時候就乾脆利落地跑路,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幾人湊在一起偷偷合計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把這邊的情況如何回稟高層,聽聽公會里怎麼說。於是,幾乎是同一時間,好幾個公會高層的通訊儀都不約而同地響了起來,待看清裡面的內容後,大家都一臉便秘色。這個江月,實在是塊太難啃的骨頭了,遇上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他們怎麼就偏偏跟她分到了一個主城呢,哎。微微雨看大家都不說話,哼笑了一聲,瞅向低調的華麗:“說起來,華麗副會可是江月的愛慕者,你說說怎麼辦?”被點名的低調的華麗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沒做聲。沒看到江月的時候,他當然什麼大話都說得出來,但等看到江月,對上那張讓他萬分心水的臉,他怕自己會自打嘴巴,還是別把話說得太滿的好。沒辦法,誰讓他是資深顏狗呢,這是顏狗的悲哀。見低調的華麗不接話,微微雨又看向花非花:“女士優先,正好江月跟你同為女性,也許你比較理解她的想法,你可有什麼好主意?”今天坐在這裡的哪個不是人精,花非花也不是傻的,才不願做這個出頭鳥呢,她似笑非笑地把皮球給踢了回去:“飄飄雨會長說笑了吧,我要比較瞭解江月,能搞定她,早把她拉進我們公會了,哪還有今天的事,你說是不是?”至於王者圖騰和一剪梅,飄飄雨問都不想問,這兩個人明顯偏向江月,他去問,這兩人不奚落他一頓都是好的。最後,他問了一週下來,除了少數幾個公會有跟江月槓上的打算,其他的人竟都跟花非花的反應差不多,反正就是推脫,等著別人出頭,自己跟在後頭撿便宜。飄飄雨心涼透了,想鼓動這些個人一起去搞江月,弄得她翻不了身恐怕比登天還難。而江月這種人,你不得罪就算了,真得罪了,務必得一次性就解決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