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庭廣眾之下,他也做不出出爾反爾的行為,所以下意識地往後瞥了一眼,希望另外幾人站出來“阻止”他。可是沒人動,吐司麵包沒轍,只能鬱悶地嘆了口氣,接受了春江花月日的交易申請:“賣!”這回他們真是裡子面子都丟光了。交易完成後,幾人還不肯離去。這回輪到春江花月日嘚瑟了:“有事?”低調的華麗摸了摸鼻子,上前一步,姿態擺得很低,口氣非常好:“小兄弟,你們那烈火符能不能賣給我。”符籙實在是太稀奇了,他買回來,研究也罷,裝逼也好,都是個好東西啊!“不賣,咱們不缺錢!”春江花月日揮了揮手,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看得讓人很想揍他一頓。碰了一鼻子灰,低調的華麗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但轉瞬又和和氣氣地說:“小兄弟說笑了,這世上哪有人嫌錢多啊!不打不相識,咱們交給朋友嘛!”春江花月日其實是個很單純的人,人敬他一尺,他就會同樣客氣地待人。低調的華麗把姿態擺這麼低,他也不好一直兇巴巴的。只是,他也摸不清老祖的想法啊。春江花月日回頭看江月,想從她身上得到點提示。結果一扭頭就看到江月又從包裡掏出了一塊空白的桃木。春江花月日很不解,老祖難道又要畫符?這不符合老祖的風格啊,她是能不動就不動,換了旁人守著這麼一座金山早沒日沒夜的煉藥畫符賺錢去了,但她除非需要用上這些東西了,否則從不動手。低調的華麗等人不瞭解江月的性格,以為她又要畫烈火符,一個個眼睛睜得老大,就想看她是怎麼做到的。為了套近乎,低調的華麗還厚著臉皮湊過去,殷勤地說:“江月,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江月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請叫我老祖!”江月是他叫的嗎?低調的華麗被堵得面色通紅,他想追這姑娘呢,叫她老祖還有什麼戲?更何況,讓他一個大男人叫個年輕姑娘老祖,他丟不起這個人。低調的華麗不吱聲了,後面的吐司麵包看他吃癟,從喉頭裡逸出嘲諷的笑。四周看戲的玩家也露出幸災樂禍的笑。仇富在哪兒都存在的,在遊戲裡更甚,土豪玩家仗著有錢,弄最好的裝備,用最好的武器,買最漂亮的時裝坐騎,把一眾屌絲玩家踩在腳下。現在難得有個漂亮的姑娘不買他的賬,讓他吃癟,真是喜聞樂見。聽到這些笑,低調的華麗心頭更窩火了。他惱怒地握緊了拳頭,哼,他就不信,他還拿不下一個女人。旁邊的人自然沒察覺到他的心思,這會兒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江月的一舉一動所牽引。不過礙於低調的華麗吃了癟,大家也不敢上前自討沒趣。只有春江花月日無所畏懼,他側過頭,好奇地看著江月:“老祖,咱們要賣符籙嗎?”江月搖頭。春江花月日就搞不懂了:“那你畫符做什麼?”“因為缺錢!”江月給了他一個極為簡短的答案。這句話招來圍觀玩家的一致吐槽,你都說缺錢,那他們也別活了。只見江月又依照先前那樣,飛快地往桃木上一畫,一氣呵成,白淨的桃木上出現了一團複雜的花紋,看起來有些透明,似乎與先前的烈火符不大一樣,圍觀的玩家還想仔細看看,系統就給了他們答案。系統世界:恭喜玩家江月創造出寒冰符,獎勵經驗10000,金幣100。臥槽,又是一種新型的符籙嗎?玩家們都沸騰了。她這經驗和金幣也來得太快了,確定這不是作弊嗎?低調的華麗一行人的臉更是漲成了豬肝色,吐司麵包臉皮沒那麼厚,趁著人多,悄無聲息地擠入人群離開了。餘下那四人眼巴巴地瞅著江月,思考著怎麼跟她套上近乎。江月瞥向四人,從他們的眼底看到了深沉的算計。她抿唇一笑,嘴角微微勾起,漆黑的眼珠子裡都染上了笑意,冷美人一笑傾人,大家都噤了聲,屏住呼吸,生怕破壞了這美好的一幕。希望待會兒你們還能笑得出來,江月嘴角向上一彎:“我送你們一份大禮!”這話聽起來總感覺不大妙,低調的華麗正想說什麼,又一條廣播出現在面前。系統世界江月:大量收購各種原材料,30銀幣一組,多多益善,每天早上在座標215213處擺攤收購!這條系統播報彷彿一個驚雷,把沉浸在美色中的低調的華麗等人轟得七暈八素。低調的華麗久久才回過神來,神色複雜地看著江月:“損人不利己,你這是何必呢!”她把物價抬高了,意味著她以後也要付出更多的錢才能收到同樣多的材料。江月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收起寒冰符:“千金難買我樂意!”相較於低調的華麗等人的鬱悶,圍觀的玩家對此可是喜聞樂見,物價上漲,代表著他們手裡的東西能賣更多的錢了啊。因此包裡還有東西的馬上圍到了春江花月日面前。低調的華麗一行人直到此刻才明白吐司麵包先前那句話的深意,這個姑娘的強勢刻在骨子裡,想讓她低頭,無異於痴人說夢話。是他們嘀咕了對方的實力和性格。幾人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