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回頭看了他一眼:“是啊,不然我費勁兒弄死那個老頭子幹什麼?”我靠,真被他猜中了,春江花月日用力拍了一把自己的烏鴉嘴,哭喪著臉說:“我以為你是想報仇。”所有人都覺得老祖是睚眥必報,心眼比針眼小,哪知這後面還有這種隱情。春江花月日倒是寧願沒有這種隱情,跟著老祖真是每天都在受刺激,而且這刺激是一個比一個大,大得他都有點吃不消了。“一個凡人老頭,還是個虛擬的老頭子,我跟他計較什麼。”江月非常大氣地說,“當然,他非要弄死我的話,我也只能先弄死他了。”這就是你所謂的不計較,別逗了!春江花月日摸了摸額頭上的虛汗,極力勸她打消這個瘋狂的念頭:“主城的任命已經發出去了,缺失的村長很快就會到位,這裡沒什麼事。老祖,咱們去升級吧,你幫幫我,讓我早點到15級,咱們出了新手村,奔赴主城,創造更美好的藍圖!”為了說服江月,春江花月日也是拼了,但好像沒什麼效果。江月捏著下巴,若有所思:“你說我把這個新來的也弄死了怎麼樣?”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春江花月日的小心肝不停地顫啊顫,聲音都帶著顫音:“老祖,你為什麼這麼執著地想當村長?”江月的臉上頭一次帶了幾分惆悵:“你們不是說這裡是安全區,村長是裡面的老大,他能驅逐玩家,不讓人進村嗎?我覺得當了村長,我會比較安全點!”春江花月日簡直給跪了,他想了許多,就是沒想到江月萌生出當村長的念頭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可思議地瞥了江月一眼,春江花月日還是覺得詭異:“老祖,你怕死?”不像啊,而且真說不安全,得罪你的人才不安全好吧,看看村長,還有那個芝麻的下場,現在還有幾個不開眼的敢來惹你。江月瞥了他一眼:“當然,你不怕嗎?”“可這只是遊戲,能無限次復活的,掛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春江花月日捶胸,實在不明白江月在擔憂什麼。江月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不說話,就是因為這是遊戲,能無限次復活她才要未雨綢繆呢。她沒有肉體,只有元神,萬一掛了就不能復活了怎麼辦?所以她絕不能死。但這些玩家因為能無限次復活,所以壓根兒不拿命當命,反正對他們來說,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掉級而已,哪怕是掉到1級,他們後面也能把等級練起來,因而這些人行事肆無忌憚,完全只顧自己快快活活,動輒就打打殺殺,實在太危險了。哪怕她今天拿芝麻殺雞儆猴,又放了狠話,但也難保不會有利益熏天,或者看不慣她的人來找她的麻煩,遊戲嘛,要弄死一個人根本不需要理由。所以有什麼是比擁有一塊自己有絕對權力的地盤更安全的呢?見江月不說話,春江花月日就明白,她還是不肯放棄這念頭。哎,真是麻煩,老祖這想一出是一出,而且一出比一出詭異,太令人頭痛了。春江花月日撓撓頭,想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理由:“老祖,遊戲裡其實也是有真人npc的,你要是願意可以向遊戲公司申請。不過成為了真人npc就要遵守遊戲的規則,只能在規則裡行事,像先前的村長,他的職責就是天天蹲在村口給玩家發放任務和獎勵,再把玩家送出村。這樣天天風裡來雨裡去,多無聊,你說是不是?”她要能當真人npc,幹嘛還這麼費勁兒地去折騰什麼村長,城主送她,她都不當。白了春江花月日一眼,江月狐疑地盯著他:“真不能做其他?”她是想要自己的地盤,可不是想做一個被系統指揮的提線木偶。春江花月日見有戲,來了勁兒,挺直背,模擬著購物時機器人說話時溫柔真誠的語氣:“當然,若是村長不在這兒發放任務,玩家怎麼賺取經驗和銀錢?遊戲初期,大家等級低,沒有裝備,打怪困難,做任務是相對輕鬆簡單的事了。而且村長還擔負著發放去主城的任務,他一溜號,村子裡滿了15級的玩家就只能滯留在這兒,什麼都做不了。玩家能不有意見嗎?說到底,npc還是為玩家服務的,他們的存在就是讓了玩家有更好的遊戲體驗。如果有一天npc不聽系統的指揮了,那這個npc也沒存在的必要了。”說得好凶殘,似乎當npc比當玩家還危險。在沒摸透這個遊戲、系統究竟是什麼鬼東西,靠什麼運作,有哪些能力之前之前,江月不會輕舉妄動。只是就這麼白白放棄一塊唾手可得的好地盤嗎?見江月默不作聲,春江花月日想了想,最後使出了一個殺手鐧:“老祖,你不就是想要地盤嗎?這個簡單,咱們去了主城以後,打個建城令,建造屬於自己的城池,比這簡陋的小山村要繁華、發達得多,而且沒有系統指指點點,一切都你說了算。”“還可以建自己的城池?”這倒是不錯,江月很心動。以前的遊戲很多都可以,這個應該也行吧?春江花月日不確定地摸了摸鼻子,為了讓江月打消弄死新npc的想法,他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