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睥睨:“就你這樣,還想黑吃黑?”威哥也是個人才,能屈能伸,受了這羞辱都不生氣,反而諂媚地說:“姑娘,姑娘,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大人有大量,這件事就此揭過唄!”“我倒是想揭過,可,”江月話說到一半兒,忽地停止,輕盈的身體往側邊一轉,腳尖扭動,眨眼間就輕輕躍過威哥的頭頂,跳到了陷阱對面,“有的人不想揭過啊!”衝上來偷襲的殺雞焉用牛刀撲了個空,沒了江月在前面做緩衝,他又剎不住車,跟著跌進了陷阱裡,直接砸到威哥身上,兩個在又深又窄又冷的陷阱裡擠做一團,差點把下面的威哥壓成了肉餅。威哥疼得哇哇直叫:“哎呀,哎呀,我的胳膊,你起來!”殺雞焉用牛刀也想起來,但陷阱寬不過一米,他們倆塊頭也不算小,擠在這四四方方的一個小坑裡,這滋味可不好受。最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從威哥身上起來,沿著坑壁慢慢站直。上面大高個的芝麻偷偷瞧了一眼江月,縮著脖子,蹲下身,從揹包裡掏出一條兩指粗的繩子,飛快地丟了下去,想將兩人拉起來。他快,江月比他更快,一把就抓住了繩子,似笑非笑地看著芝麻。芝麻有點怵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看起來又奇怪又違和,完全與他這挺拔的身杆不相稱。江月也不管他是真傻還是裝傻,就著繩子一繞,把他的雙手捆綁在一起,打了個死結,再把繩子的另一頭綁在了旁邊的一棵竹子上。處理好芝麻,江月從竹子上折下一截枝條,走到陷阱旁,蹲下身,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一臉慌亂的威哥和殺雞焉用牛刀:“好玩吧,咱們再玩玩!”語畢,她揚起竹枝就往兩人頭上打去。竹葉上有細小的毛刺,打在裸露的肌膚上非常不舒服,沒幾下,威哥就受不了了,抱著頭求饒:“姑娘,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江月冷笑了一聲,手裡的動作不停,打得兩人抱頭鼠竄,可陷阱就那麼大,兩人能往哪兒逃?沒多久,兩人臉上就出現了一道道紅色的傷痕,又癢又疼,讓人總想撓一撓,可一抓就更疼了。這簡直是比死都還令人難受,威哥索性也不反抗了,兩手一攤,直接坐在陷阱底下,仰起頭,望著江月:“你究竟想怎麼樣?”江月丟下了竹枝,拍拍手:“你把他殺了,他把你殺了,今天這事就算完了!”讓他們對兄弟動手,自相殘殺,真夠惡毒的,還不如一刀殺了他們呢!威哥梗著脖子不應聲,江月見了也不惱,當著兩人的面拿出通訊儀,開啟了視訊通話:“王者圖騰,我這兒又有一樁生意,要不要做?”江月主動找上門,王者圖騰是痛並快樂著,喜的是江月找上門代表著有求於他,他可以提條件,痛苦的是,江月的要求都不一般。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無奈地說:“什麼生意?”江月把鏡頭調轉向陷阱:“幫我追殺兩個人,掉一級給你五顆寒冰散。”王者圖騰仔細辨認了一下,就兩個普通的玩家,這兩人做什麼惹怒了這個連npc都敢弄死的女魔頭?殺兩個普通玩家,再簡單不過的事,有好處不拿是傻瓜。雖然心裡有了決斷,但王者圖騰討價還價的老毛病又犯了:“殺人可以,只是你這報酬也太寒酸了吧,五顆寒冰散就把我打發了……”江月打斷了他的話:“你可以多殺他們幾次,截圖領獎。”“可是殺了玩家會紅名的。”王者圖騰故作為難。但是個人都明白他已經同意了江月的提議,只是想要更多的好處而已。陷阱裡的威哥聽到這裡真是悔不當初,若是被王者霸業的人盯上,一天三頓飯的逮著他殺,他也別想出新手村了。相比之下,兄弟兩個互相砍一刀根本不算啥,總比以後一直提心吊膽,做什麼,去哪兒都擔心王者霸業的人會突然跳出來殺他們的強。“我們自相殘殺,你說什麼我們都同意!”威哥忙不迭地喊道,拿起刀跟殺雞焉用牛刀對視一眼,兩人極有默契地同時把刀捅入了對方的胸口,然後齊齊化為一道白光消失在陷阱裡。江月把影片調整了回來,衝王者圖騰遺憾地搖了搖頭:“現在不需要你動手了!”自己討價還價錯失了良機,王者圖騰還能說什麼?他悶悶地吐了口氣,心煩地掛了影片,暗自下定決心,下回再也不嘴賤地跟江月砍價了。收起通訊儀,江月朝還綁在柱子上的芝麻走去。芝麻親眼看到自己的老大和牛刀是如何被江月弄死的,這會兒更怵她了,哆嗦著說:“你……你放了我吧!”江月解開另一頭的繩子,牽在手裡,拍了拍他的頭,像牽只小羊回家一樣:“好好表現,表現好就放你!”芝麻如喪考妣,什麼才叫表現好,能不能給他個提示啊? 66號新手村外,支起了一個古怪的攤子,上面掛了一塊牌子,上書“徵求如何讓玩家生不如死的辦法”,規則也非常簡單粗暴,只要玩家能說出一個令攤主滿意的辦法,就獎勵一顆回春丹。因為上過系統播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