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的情況毋庸置疑是,簡薇一個人的殺傷力能抵得上六個,他們完全是被帶飛了。簡薇那邊砍瓜切菜,卻有些無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呢……好想去師兄那邊看看……正這麼說著,她踩過的一棵樹突然開始緩緩冒出金光,一個黑色的洞口瞬間出現在她腳下。簡薇一驚,還沒開始動起靈力,就發現自己被往下狠狠拖去。只一瞬間的事,連人帶劍,通通掉進黑洞裡。而黑洞則滿足了一般瞬間消失,連那棵樹都恍若無事地佇立在原地。三人組:“……”三人組:“!!!!!”簡薇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頭有些發暈。等她睜開眼,卻是霧濛濛的一片豔紅色。“新娘新郎入洞房啦……”鞭炮、絲竹、喧鬧、觥籌交錯。所有的聲音灌入了她的腦海,讓她似醒非醒。入洞房?誰跟誰?她皺眉,又努力地再次睜開眼睛。這次眼前的景象不那麼模糊了,是一間平凡的喜房的佈置,不大不小,屋裡擺放著種種成親要用的物什。梳妝檯上似乎擺著一面銅鏡。簡薇看去,卻是一張疏眉朗目、鬢若刀裁的俊朗面孔。長身玉立,穿著豔紅色的喜服,胸口還揹著一個大紅花。嗯?等等?大紅花?簡薇突然反應了過來,扭頭一看——床上坐著一個蓋著蓋頭的新娘子。蓋頭上的金色流蘇微微晃動,新娘子手腕交疊,放在膝蓋上,露出袖口和玉鐲間盈盈的一段來。“新官人,掀蓋頭吧?”一旁戴著紅花、一臉喜氣的老婆婆把秤砣遞給她,而簡薇面上不顯,內心卻在瘋狂吶喊——我我我我不想娶她qaq師兄救命! 五十三喜娘把秤砣塞進驚恐莫名的簡薇手裡,笑道:“新官人這是害羞了?好好好,老身這就把喜房單獨留給你們二位。”說著開啟門走了出去。門外的喧鬧聲似乎也停了,靜悄悄的,簡薇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簡薇拿著手裡的秤砣,只想一杆子直接戳死自己。“夫君?”只聽得一聲軟綿悅耳的聲音響起,床上坐著的新娘子似乎是不耐煩了,纖纖玉手微微撩起蓋頭,露出凝霜含雪的半張臉孔來,花瓣一樣的唇瓣當真可憐又可愛。她明明看不見分明,卻精準地抓住了簡薇的手腕,慢慢、慢慢地把她的手往自己這邊領去。簡薇發現自己竟然掙扎不了。好嘛,還強制走劇情的嗎?豔紅色的蓋頭如水般滑下,新娘頭頂一座小小的鳳冠,正眯著眼睛笑著著看向簡薇的方向。燭火將她素白的臉頰刷上一層暖色,看著居然隱約有玉石的色澤。那雙淺金色的眼睛……似乎有魔力,一看就讓人挪不開眼。……好看的小姐姐!一時間新娘的美顏讓簡薇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是,她恍然間又將自己的神思抽了回來,抽了抽嘴角,試探地問道:“……娘子?”新娘的笑容凝滯了一瞬間,卻依舊嫵媚入骨:“嗯?”簡薇:“娘子,你的頭上為何長著兩隻耳朵呢?”新娘子抖了抖頭頂上的白色毛絨絨的耳朵,眯著眼答道:“當然是為了更好地聽見官人你的聲音啊。”簡薇:“那……娘子,你的眼睛為何會發光呀?”新娘子嬌羞地拂袖:“當然是為了更好地看見官人你的臉啊。”簡薇:“那娘子你……為什麼還會有尾巴呢?”新娘子一愣,扭頭一看,自己身後明明只有大紅裙襬,哪裡來什麼尾巴。於是粉拳一捏打向簡薇,簡薇只覺得一陣香風拂面:“討厭啦官人!你就知道調笑人家!”說著她眼波一轉,嬌滴滴地說,“官人真的想要看奴家的尾巴,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她嫩紅的嘴唇在簡薇的眼前一張一合,字字曖昧又清晰:“我可只在床上給官人看。到時候官人就知道,尾巴……究竟有、何、妙用了~”簡薇深呼吸……她裝不下去了!於是她噌地從喜床上站了起來,極快地後退幾步,拎起秤砣就擺了個劍勢:“別演戲了。閣下究竟是什麼人?”新娘子看她這幅如臨大敵的模樣,笑得前仰後合。半晌,她慢悠悠地說:“能對我的魅術無動於衷……我本來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原來還只是個沒開竅的愣頭青。哎呀,這可真是笑死我了。”簡薇:“……”新娘子理了理自己發上的鳳冠,端坐好,簡薇這才發現她坐著時脊背挺直,長裙迤邐,卻稱得上一句端莊,因為容貌素豔平添嫵媚之感:“說吧,你來這兒是做什麼的?”簡薇:“……我是被一棵樹給暗算了。”新娘子咋了眨眼:“我問的,不是你怎麼進來的,而是你打算在這兒做什麼。”簡薇:“……什麼意思?”對方上下打量她:“原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說著對方開始拆自己頭上的鳳冠,鳳冠看起來分量不輕,估計戴著頗為沉重,“這裡是一個嚴密的幻境,你現在有兩種選擇:一是乖乖地等上三天,三天後你自然會被傳送出去;二是在這三天裡試試看解開這個幻境,到時候自然會有所得。”“你現在所看見的一切,包括你我,都只是假象。”鳳冠拉住了頭髮,新娘子呲地牙疼,簡薇不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