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薇不解地接過,卻在這瓶子的底部摸到了一層微凸的紋路。倒過來一看,暗紅色的字元在底部纏繞了一圈,正是個小型的鎖靈陣。她忽然明白為什麼這個花瓶在這滿室的古董裡這麼不顯眼了。因為它身上的靈氣怕是這裡所有的古董加起來都比不上,鎖靈陣是為了封住它洩露的靈氣。一來免遭修行者覬覦,二來器物修行成的精怪常常請符師為他們鎖靈鞏固實體,便於修行。洛陽淡然地承認說:“喏,這就是我的實體了。”簡薇:“……”洛陽:“元青花纏枝抱月瓶。”洛陽說,向來冷淡的臉上平添了幾分傲氣的美豔。簡薇:“……”曹舒婕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我以前都沒問過你這個問題……洛陽,你是哪家的藏品,還是被人從江河湖海撈上來的,或者被人從土裡挖出來的?”她真的不希望是,從不作奸犯科。進入大眾視野的文物當然不能動,她只從私人收藏家那裡夠買,或者去交流攤上撿漏,要麼再直接一點,就像現在——自己去河裡撈或者進山裡挖。如今靈氣匱乏,實在修行無望的洛陽也會直接捐給博物館。畢竟不是越貴、年頭越久靈氣就越豐盈的,一切要看緣分。所以洛陽一寢室的藏品質量也是參差不齊,只是加起來是一筆普通人不敢想象的數字也就是了。因此,洛陽窮,是真的窮——每帶回一個小夥伴總要花費她不少的錢。但是說富有她也的確富有——她本人就是國寶成精。把自己的本體一賣就能得到一大筆錢,靈體能美滋滋地逍遙,實體還有國家派人重重保護,以前也不是沒有修成人形的心大國寶這麼做過。但洛陽不想讓自己成為私人的“藏品”,一絲絲的風險也不想冒,這才把實體隨身攜帶著。——總之,她們寢室以後要更注意防盜措施了。簡薇笑著給寢室仔仔細細畫了個防禦陣和追蹤陣。曹舒婕看著星光一般的陣符融入寢室的每一個縫隙,好奇地問:“這個防禦陣能防住什麼程度的攻擊啊?”簡薇檢查著陣法的漏洞,略微思考了一會兒:“最多也就三招金丹初期的攻擊吧。多打幾下就沒用了。”寢室裡剩下的三個人:“……”那真的是……很安全了啊。……文藝委員找送上門來的時候,曹舒婕正變成一隻縮小版的錦鯉,在簡薇友情放大的魚缸裡游泳。錦鯉修成人形也免不了會脫水,因此幾乎每天都得下水泡那麼一段時間。白寧寧舉著一把海鹽:“需要讓她重溫一下海洋的感覺嗎?”放大後的魚缸佔了宿舍的一大塊空地。簡薇蹲著用手指戳了戳水面,說:“你可別侮辱大海了。實在不行我御劍把她連人帶缸帶到海里去玩玩兒。”文藝委員敲了敲門,進來後就看見:冷豔而具有古典氣質的洛陽一臉沉迷地用細布摩挲著一個小瓷瓶,擦完這個擦那個;白寧寧臉上掛著迷之微笑,往一個大的不像話又偏偏是那種圓形的玻璃缸裡倒白花花的粉末,水裡的小錦鯉似乎在瑟瑟發抖(錯覺);而唯一看起來比較正常的簡薇手裡竟然拿著一把太極劍,體育選修課一起團購的那種,橘紅色的粗糙劍穗和學習委員的心情一起微微飛揚。……簡薇剛才是想拿它試試御劍訣來著。自甦醒後,她的佩劍步光消失地無影無蹤,改天得回九寰宗找找線索。要去什麼地方,她倒是可縮地成寸神行千里,但一個劍修的靈魂果然還是在於御劍啊!文藝委員深深吸了一口氣:“……簡薇,我們明天要開班會商量院裡迎新晚會的事。我和隔壁班的幾個同學覺得我們班出個群舞節目挺好的,你願意參加嗎?”教學班都是偶數,幹什麼事情都是成雙成對,準備節目自然也一樣。言下之意就是兩個班已經商量的差不多了,來問她要不要參加。簡薇抽了抽嘴角:“可是我不會跳舞……”文藝委員耐心地勸說道:“你走幾個臺步擺個姿勢就行。”其實就是拉她去充個門面。“我不止是不會跳舞。”簡薇實話實說,“我根本就踩不準拍子。”她對肢體的掌控能力自然是一流的。但是跳舞將求配合,和舞伴的配合,動作和音樂的配合……身為半個音痴,簡薇真的是愛莫能助。況且她最近真的很忙,也不怎麼想參加。“好吧。”文藝委員有些遺憾,但也沒有強求她,“不過你明天記得來開會,湊個數投投票也是好的。”實際上沒有太多人熱衷這種集體活動,這些會議都是能請假就請假,有時候連投票生效的必要條件、即三分之二的人到場都無法滿足。說起來節目過了也算是給班級爭光,體會到他們的不容易後,到場湊個人頭簡薇還是很樂意的。於是文藝委員在得到肯定答覆後欣然離開了。“說起迎新晚會,每年最熱鬧的不就是你們學院嗎?”白寧寧戳了戳水裡的曹舒婕。曹舒婕是音樂系的,他們學院常常和隔壁舞蹈學院聯合,還有人心思活泛,聚集了許多吸引人眼球的名人。與某些學院清清冷冷的情況相比,曹舒婕他們的晚會可謂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