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望天回憶:“好像是哪個單位的職工醫院吧,具體的名字我有些記不清了。”冷晨旭問道:“既然了無音訊,那最後怎麼還是找到了?”“大概是冥冥註定那女孩要回到她父親的身邊,所以有一次那個女孩的外婆在買菜的路上被人撞了,恰好被女孩子看見了,於是扶著她去醫院看傷,照顧她。無意中,她外婆看到她脖子上戴的那塊玉,認出那塊玉是她女兒特意留給她那拋棄的外孫女的,就是方便日後有機會相認的信物,就問那個女孩的身世,七問八問,對上號來,那個救她的女孩就是她苦苦尋找的外孫女。”唐曉芙驚訝的半天無語,良久才問道:“就憑一塊玉就相認了,難道那女孩的外婆就沒有想到那塊玉被別人撿走,然後刻意冒認她外孫女的嗎?”新娘笑了:“這你就想多了,首先這個女孩子並不知道自己從小被調包了,而且她和她外婆是無意中碰巧遇見的,所以不存在有人刻意冒認。”冷晨旭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失散多年的外孫女能夠和自己的外婆偶遇,這緣分可真逆天了。”新娘笑著道:“我們這些親戚也是這麼說的。”唐曉芙問道:“女孩的爸爸從來沒有見過女孩一面,就那麼相認了,是不是太草率了,怎麼不去做個親子鑑定?”新郎和新娘都是一頭霧水:“親子鑑定是個什麼鬼?”唐曉芙沒有解釋。新娘是知識分子,新郎是軍官,都是有文化的而且見多識廣的人,可他們兩個對親子鑑定一無所知,可見那個年代知道親子鑑定的人很少,不像唐曉芙前世,連個小學生都知道可以做親子鑑定來鑑定兩個人是否有血緣關係。冷晨旭適時告辭。妞妞在婚宴上玩得過於興奮,這時已經睡著了。冷晨旭把車子開到唐曉芙家,下了車,繞到副駕駛座,把門開啟,小心翼翼的從唐曉芙身上抱起已經睡著了的妞妞,上到四樓,送到唐曉芙的房間裡睡下,兩個人就坐在窗戶邊竊竊私語。唐曉芙拿了一顆從婚宴上帶回來的喜糖遞給冷晨旭:“我覺得銀梭冒充了我。”“這是肯定了的。”冷成旭擺擺手,表示他不想吃糖,“乾脆我們雷厲風行,明天就去戳穿銀梭。”唐曉芙把那粒糖剝了糖紙放到自己嘴裡,搖搖頭思考著說道:“不急,我們先調查一番再商量著怎樣進行下一步,我特別想知道我媽的親生兒子現在是怎麼一個人,但願別養歪了。”冷晨旭道:“那好,我幫你調查。”中午在婚宴上吃的太飽,晚上唐曉芙不怎麼想吃飯,但她還是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讓唐曉蘭和蘇苡塵還有冷晨旭吃。當然,妞妞要的烤麵筋她也烤了不少,並且還做了一大碗雞蛋番茄湯,在妞妞吃烤麵筋吃辣了的時候喝兩口雞蛋番茄湯正好解辣,而且還可以補充維生素。冷晨旭叔侄兩個一直呆到晚上八點鐘才離去。走的時候妞妞百般不情願,非要留在唐曉芙家。冷晨旭哄了好久,告訴妞妞,就算她留在唐曉芙家也沒用,明天一大早唐曉芙就要去學校住校去了,妞妞這才噘著小嘴跟著冷晨旭走了。銀梭這人雖然無恥無底線,可是腦子特別好使,只不過這份聰明沒有用到學習上,全都用到歪門邪道怎麼算計人上去了。正如銀梭所預料的那樣,回到家裡等待她的是一陣暴風雨。陸怡美姐妹兩個都怒不可竭的質問她為什麼要陷害她姐妹兩個,讓她們一個拉肚子,一個崴了腳。銀梭當然一如既往的死不承認,但是陸文軒不是唐振中。以前只要銀梭和唐曉芙姐妹發生糾紛,唐振中就像是銀梭養的一隻狗一樣義無反顧的站在銀梭這邊,兇狠的修理唐曉芙姐妹。而陸文軒對自己的兩個大女兒是百分之百的寵溺,她們不論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陸文軒都會站在她們這邊。何況陸文軒又不是傻子,在陸怡美姐妹兩個和銀梭的爭吵中他已經聽出了真相,當時就怒不可遏地扇了銀梭好幾個響亮的耳光,大罵銀梭和她那個不要臉的親媽是一樣的貨色,全都是心機婊!他現在心生悔意,當初不該接納銀梭的,一個心機婊生的孩子會是個什麼好東西!銀梭連哭都不敢哭,捂著臉進了自己的房間。說來可笑,銀梭千方百計的冒名頂替進了陸家的門,在陸家其實過得並不好。陸文軒對她這個“流落在外的親生女兒”迴歸陸家根本就不上心。雖然陸文軒的家庭條件不錯,分到三室一廳的大房,可是陸文軒佔了一間房,陸文軒的養子,也就是方文靜的親生兒子陸卓然佔了一間房,陸怡美姐妹兩個共一間房,銀梭硬擠進這個家,根本就沒有剩餘的房間給她。陸文軒沒法,就把陽臺那間三平米的儲物間騰空,重新刷白,放了一張單人床加一個床頭櫃讓銀梭住了進去。銀梭坐在自己逼仄的房間裡咬牙切齒地咒詛著陸怡美姐妹兩個和陸文軒不得好死!td,老孃都使出渾身解數了,陸文軒那個老不死的竟然還沒能從內心裡接納自己,哪天讓他們父女三個死在自己手裡方才解心頭之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