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向唐建武。唐建武惱羞成怒:“看來老子不打你一頓,你不會老實的!”“你敢!”房東大叔怒目圓睜的喝道。“哥,你回來!跟這種人有什麼好吵的!”銀梭在屋裡叫道。唐曉芙用手指著唐建武:“你要是清清白白的你就別進屋,和我一起去派出所!”銀梭見唐建武慫了,從屋裡走了出來,擺出一副高傲的模樣看著唐曉芙:“你說讓我哥去派出所我哥就跟你去呀,說得你面子天大似的!我哥是清白的,沒必要去派出所證明!”“明明心虛就別裝了!不然你們兄妹怎麼不敢光明正大的出來看熱鬧,非要躲在家裡偷聽?一聽到扯到自己身上,就慌得跳出來了,這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唐曉芙針鋒對麥芒,“你哥不願意去也沒關係,我去報警,把公安叫來,讓公安來調查,要是被公安查出是誰偷的錢,恐怕還得坐牢,可現在自己承認的話,把錢賠給王大媽也就了事了。”銀梭見唐建武嚇得臉色都變了,暗罵,沒出息的東西,衝著唐曉芙吼道:“你嚇唬誰?你儘管去叫公安,正好能證明你亂咬我哥!看你到時怎麼收場!”“好!我這就去叫!公安最厲害了,連你們家詐騙冷首長這麼天衣無縫的事人家只幾天時間就查出來了,何況小小的偷竊案!”眾人聽了唐曉芙的話,全都譁然,再看向銀梭兄妹的目光就意味深長,特別是王大媽,緊繃著臉,疑神疑鬼凌厲的盯著她兄妹兩個。銀梭心一沉,緊抿著唇不說話,心裡在痛罵唐曉芙,又把她家的醜事揭露得人人皆知!眾人見她這樣,那就是預設了唐曉芙所說的話了,她們一家真的犯過詐騙罪。“哥,大過年的,咱們別跟著這個瘋子置氣,回家去。”銀梭把唐建武往家推。唐建武卻沒有動。唐曉芙轉身向院外走去:“我這就去報警,讓公安來調查。”“別!別!”唐建武慌亂的攔住她,心虛的看了一眼王大媽:“錢……錢是我偷的。”眾人又是譁然。房東大叔指責王大媽:“我就跟你說了,事情沒搞清楚你別急著冤枉人,你不聽,現在可好了,冤枉錯了人,我看你怎麼收場!”武漢人講“味口”,唐曉芙是他親戚介紹來的,他怎麼也要維護一下她母女,不然在親戚面前不好交待。王大媽理虧,氣勢自然弱了下去,再被房東大叔這麼一吼,亂了方寸,忽然就向銀梭撲去,扯住她的頭髮猛扇她耳光:“要不是你這個婊砸一直說她們沒來,咱們這裡也沒發生過偷竊的事,她們一來我的錢不見了,慫恿著我去找她們算帳,我會錯怪了人嗎!”銀梭和她對打:“我說的是事實,也只是分析她們嫌疑最大,可並沒有一口斷定她們就是小偷!明明是你自己一心想找回自己的錢,才一口咬定她們不放的,現在咬出事了,你就想把責任推給我,沒門兒!”但王大媽四十幾歲的女人,渾身都是力氣,銀梭一個基本上沒做過農活兒的小姑娘哪是她的對手,雖然拼命反擊,可還是被打得哭爹喊娘。唐曉芙一行四個看笑話的看著銀梭被人痛毆,一直到旁邊的人還有房東大叔見銀梭都打得嘴角流血了,這才把王大媽和她扯開。令眾人感到奇怪的是銀梭被人打成這樣,她的父母自始至終躲在屋裡沒露面。眾人說什麼的都有,有說子不教父之過,兩個孩子一個偷竊,一個像個長舌婦一樣,到處挑是非,做父母的也不出來教訓兩聲。還有的說,只怕父母覺得丟臉,所以沒露面。馬上就有人說,再丟臉也是自己的孩子,也得教育,哪有當縮頭烏龜的。王大媽只關心自己的錢追不追得回,她喘了口氣,隨即就撲向在一旁顯得不知所措的唐建武,大聲嘶吼:“把偷我的錢還給我!”唐建武囁嚅著道:“錢……我和我妹分了,我的那一部分我全部花光了,至於我妹的那一部分我就不知道了。”“什麼!”王大媽急了,那一百多塊錢是她半年的工錢,直到今天工頭才一次性全發了下來,她拿了錢正準備明天回去好過年,卻不料被唐建武偷了,而且還花了!“我不管,你必須得還我的錢,不然我就把你告公安!”王大媽瘋了一樣撕扯著唐建武。“王大媽,你別急,讓我來問問他。”唐曉芙把王大媽扯到一邊,問唐建武:“你為什麼要把偷的錢分一半給銀梭,難道是銀梭指使你去偷錢的?”唐建武搖頭:“她沒有指使我偷錢,但她看見我偷錢了,還說會幫我掩護嫁禍給你們。”唐曉芙得到答案之後,對王大媽說了句:“請繼續。”就和方文靜等人回到自己屋裡。屋外,王大媽又撲到唐建武身上要他賠錢,並且揚言,如果他不賠錢,就把他告到派出所去。唐建武被逼不過,只得進了屋,甕聲甕氣的向唐振中和吳彩雲要錢。唐振中氣都快被他氣死了,偷錢這麼丟人現眼的都敢做!就算他有錢,也不會給他拿去賠給王大媽,何況他身上只有十幾塊錢,就更不可能給唐建武了。大過年的,就算那那幾家租戶再怎麼